沈忆舒醒过来的时候,头还有点晕,眼前一片模糊,只隐约看到床边似乎立了个人,却看不清是谁。
很快,耳边传来顾京墨那冰冷的嘲讽声:
“扮柔弱装可怜,内宅女子装病争宠的套路,没想到你竟用的炉火纯青。沈忆舒,你还敢说你不屑用手段?”
“果然,葵儿说的对,你这样的内宅女子,满腹心机,说一套做一套,是惯会做戏的,但是我告诉你,这一套对我没用。”
缓了好一会儿,沈忆舒眼前清晰起来,她扭头看了看顾京墨:
“这些话,都是那位葵儿姑娘告诉你的?”
“那是自然,葵儿性情高洁,活的潇洒又敞亮,她医术高明,平生只以济世救人为己任,人淡如菊,不争不抢,不在意虚名,不是你这种满腹心机的人可以比的。”顾京墨提起心爱的女子,眼底一片柔色。
沈忆舒听了顾京墨的形容,心中对那位叫葵儿的女子产生些许好奇。
一个以济世救人为目标的姑娘,理当宽容豁达,怎么会容许顾京墨对她这个原配发妻,言语诋毁,极尽侮辱?
“听你这么说,我倒是有些想见她了。”
“你死心吧,我是不会让你见她的,因为我不会给你对她下手的机会。”顾京墨认定沈忆舒是满腹心机、精于算计的内宅女子,转身欲走,离开前,他回头道,“你好好想想吧,若是想通了,就收起这幅病怏怏的样子,赶紧操持我与葵儿的婚礼,你是主母,如今又掌管中馈,这本该是你分内之事。”
说完这话,顾京墨毫不犹豫地离开。
绿柳对顾京墨恨得牙痒痒,待他走远后,顿时气鼓鼓地骂道:
“呸!什么人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