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砰砰砰!
"
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牢狱中回荡。
片刻之后,杂乱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身着官服的薛知府一瘸一拐走来,衙役们手持火把,驱散了黑暗。
薛知府看到云舒然,微微颔首。
"云小姐,请您站到一旁安全的地方。
"薛知府低声说道,语气中恭敬。
云舒然点头。
薛知府转身面向牢房,厉声喝道:
"何人擅闯大牢?
"
话音未落,衙役们迅速冲入,动作麻利地用粗麻绳将素月紧紧绑住。
远处,隐约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。
黎明前的黑暗最为浓重。
百里槿站在御书房外,轻轻叩响了房门。
"进来。
"文德帝低沉的声音传出。
百里槿推门而入,恭敬地行礼:
"儿臣参见父皇。
"
文德帝抬眼看向百里槿,注意到他眼下的青黑:
"你一夜未眠?
"
"回父皇,父皇所托,儿臣不敢懈怠。
"百里槿垂首,将卷宗呈上。
文德帝接过卷宗,翻阅起来。
房内一片寂静,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。
百里槿站得笔直,目光却不自觉地瞟向窗外。天际泛起鱼肚白,新的一天即将开始。
"宋清影,素月,云舒然。。。。。。
"文德帝低声念出几个名字,眉头越皱越紧。
他的目光在字里行间游走,脸上的表情从惊讶到失望,最后定格在一种深深的疲惫上。
良久,文德帝抬起头,目光有些许欣赏:
"被救活的灾民何在?
"
百里槿不卑不亢地回答:
"回父皇,在破庙后边的山洞。
"
文德帝合上卷宗,他沉吟片刻,唤来心腹太监:
"去破庙后的山洞。
"
天色渐亮,凤仪宫内,流淌的蜡液在烛台上变成凝固的瀑布。
太子跪在皇后面前,额头抵地:
"母后,姐姐她。。。她已经疯了。求您。。。求您结果了她吧。
"
皇后骤变,她猛地起身,华贵的裙摆在地上划出一道弧线。
"啪!
"
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太子脸上。
"你这个逆子!
"皇后厉声喝道,眼中满是怒火,
"那是你亲姐姐!你竟然。。。
"她的声音哽咽。
太子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抬头。
母后从未打过他,这是第一次。
他看到母后眼中的失望和痛苦,心中一阵刺痛。
"母后,我。。。我只是想保护您。
"太子低声辩解,“我们需要给父皇一个交代,事情是姐姐搞出来的,用她去善后合情合理,总好削减家族势力,让母后在宫中艰难。”
皇后深吸一口气,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和悲伤。
她俯身,双手扶住太子的肩膀,直视他的眼睛:
"榆儿,听着。无论发生什么,我们都是一家人。你姐姐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我们。我断不会舍弃自己的女儿!
"
皇后深吸一口气:
"去吧,好好想想我的话。
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