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一世呢?吴幕儿把孩子养成了什么样?
文不成武不就,落了残疾还秉性恶劣。
有什么用?
三岁看八十,傅子睿长大了,只会是个祸害。
毁他一生基业的祸害。
傅文渊的手骤然收紧,五指如同铁钳一般,狠狠地掐住了吴慕儿的脖子。
吴慕儿的呼吸一滞,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青紫。
“唔……”
吴慕儿的喉咙里发出破碎的呻吟,她拼命地挣扎着,双手胡乱地抓挠着,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傅文渊的桎梏。
她的眼前开始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,仿佛有无数的尖针在刺痛着她的耳膜。
空气越来越稀薄,窒息的感觉如同潮水般将她淹没。
她张大嘴巴,贪婪地呼吸着,却只能吸入少量腥甜的空气,那味道,像是血,又像是死亡。
她的舌尖尝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,那是绝望的味道,也是她生命的尽头。
她的身体渐渐无力,意识也开始模糊,她仿佛看到傅子睿那张稚嫩的小脸,正对着她笑,一张满是伤痕的脸,眼睛也瞎了一只,可怜的儿啊。
“睿儿……”吴慕儿用尽最后一丝力气,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,她的眼角滑落一滴泪水,那泪水冰冷,带着无尽的悲凉。
她像是想到了什么,表情瞬间扭曲。
“是不是。。。因为。。。云舒然。。。。。。”
一定是,一定是,傅文渊心里还想着云舒然。
他还想着跟云舒然生儿育女,觉得她和睿儿是绊脚石,这才痛下杀手。
她早该想到的,她早该想到的!
傅文渊的目光如寒冰,在吴慕儿绝望的眼神中,他看穿了她内心最后的猜测。
“幕儿,你怎的就这样蠢?”他低沉的声音中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冷静,“女人,不过都是我达成目标的工具。云舒然也好,你也罢,都只是棋子。”
他的手指慢慢收紧,指节泛白,力道如铁钳般将吴慕儿的生机一点点挤压。
吴慕儿的瞳孔逐渐涣散,呼吸越来越微弱。
傅文渊眼中没有丝毫怜悯,只有如寒潭般深不可测的冷漠。
“蠢材,不值得怜悯。”他轻声自语,仿佛在评判一件微不足道的事。
他手上的力道越来越大,直到吴慕儿的呼吸完全停止。
傅文渊松开手,吴慕儿的尸体软绵绵地倒在地上。
他面无表情地掸了掸衣袖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仿佛刚才扼杀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,而是一只碍事的蝼蚁。
“来人,把她收拾干净,送回东宫。”傅文渊的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,“就说是百里槿做的。”
“是。”
门外候着的侍卫应声而入,训练有素地将吴慕儿的尸体抬走。
傅文渊转身走进内室,慢条斯理地脱下沾染了血腥气的衣袍,换上一身锦衣。
“云舒然……”他低声呢喃着,“我也该来找你算算这一世的账了。”
很快,一匹通体乌黑的高头大马就被牵了过来,马儿四蹄修长,肌肉虬结,一看就是千里良驹。
傅文渊翻身上马:“殿下有令,捉拿百里槿,生死不论!”
身后,数十名身着黑衣的死侍齐声应和。
这些死侍都是太子的心腹,个个身手不凡,杀气腾腾。
傅文渊一夹马腹,率先冲了出去,身后的死侍紧随其后,一行人如同一道黑色的洪流,朝着东境的方向疾驰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