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小义点了点头:“这里面的确是有门道。”
郑乐山皱眉:“这里面还有门道?”
周小义叹了口气:“你们这些读书人啊,哪知道官场里的那些弯弯道道,就拿这打板子来说吧,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同样是五十大板,下手轻重不同,这受伤程度自然也不一样了。
这五十大板要是往死里打,没几个人能受得了,骨头都能给你打碎,可若是行刑之人下手比较轻的话,这五十大板下来,皮都不带破的,懂了吧?”
郑乐山听到这话,马上就来了精神:“所以也不是没有活路的对吗?”
徐卫明反问道:“谁会给你活路啊?你想去告御状,还指望着京兆府的人给你活路?不然你们以为为什么那些想告御状的都没人能活着走出京兆府的?这些狗官摆明了就是不想让你们去告这个御状,这还不明白吗?”
周小义瞥了徐卫明一眼。
徐卫明抱肘:“怎么,难道我说错了吗?”
“虽然看你不顺眼,但你这话倒是没说错。”周小义说:“官官相护,想告他们,哪有这么容易。”
郑乐山又急又恼的: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所以呢,我们就坐这儿等死是不是?”
“要不咱们花点儿银子?”有人提议道:“这行刑的衙役收到银子,应该会手下留情的吧?”
“那得看是什么事,像告御状这么严重的事,你们以为花点儿银子就可以了?别那么天真了,我看你们真是读书都读傻了。”徐乐山在那儿说着自己都连连摇头。
“我说了,就算是死,我也要告。”郑士鸣对此倒显得十分镇定。
“不行。”郑乐山赶紧拦住郑士鸣:“仕鸣兄,你没听到徐乐山说的话吗?你也知道这告御状是拿命去告的吧?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们?
什么就算死也要告?你要是死了,怎么告?你要是死在京兆府里,谁能还你清白,别说这些疯话了,你进了京兆府还想能活着出来不成?”
赫连川不紧不慢地说道:“你想告状,未必要告御状,或许可以到监查司院去试试?”
“监查司院?”郑士鸣愣了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