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如同倚梅园中被拦腰斩断的千百株梅树一般,她早已认清了墙倒树倾的命运,她已然不是曲高和寡的高门贵女,便决意不再纠结于任何的,污言与碎语。
更何况眼下,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铜墙里,男人不想叫她看清他,那么,他也别想看透她。
她凌照水,此刻就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人。
迫不及待地,乞求男人的雨露与恩宠:
“主子在同哝哝开什么玩笑呢?”
“黑灯瞎火,铜墙铁壁,你我男女两人,同居一室,所行之事,若讲廉耻,岂不扫兴?”
凌照水自幼体寒,在这森冷的铜墙内,旁人畏惧肃王甚,可凌姑娘追寻着炽热如火的肃王武瑛玖,几乎出于本能。
他却一而再,再而三地推开她,一次次顽抗着身体的本能。
两次肌肤相亲,肃王武瑛玖相信自己心底的感知大于别人强加给他的认知,他感知她的生涩,她的害怕,她的眼泪,他心中的她并非她自己所说的:
“哝哝出身窑子,本来就是伺候人的命。主子不必怜惜哝哝,清白这种东西,哝哝早就没有了。”
众口铄金,凌照水进过云韶宫,在旁人眼中,早已不清白。
她这样说着,便又如藤蔓般缠绕在了男人的身上。
比之过往,她今日更加不老实。
头颅埋在男人的颈项,一会从左边绕到右边,停不了片刻,便又开始换边,找寻男人身上更令她流连的地方,直逼得男人忍不可忍,按着她的后脑勺道:
“你能不能安分一些?”
她倒是听话,牙关停在他的锁骨,表面上看纹丝不动,可暗地里,却如小狗寻见了肉骨头一般,一下又一下地咬进了他的骨肉里。
肃王武瑛玖无奈,却未再出声制止。
因为身上被这女人点了火的,远不止此处。
相比于凌姑娘的手,她的唇齿显得很含蓄。
她柔弱无骨的两只手在肃王武瑛玖身上走过的路,绕着鸣金寺能走上一整圈。
她如此卖力,效果却不显著。
今日凌照水来得早,肃王武瑛玖还没有到病入膏肓的时候。
他神志尚且清明,便能真切地感受到她的热情与。。。。。。不同:
“你,怎么了?”
她终于从百忙中停歇了下来,回答他的问话时,嗓音中蕴含着讨好的无辜:
“你母亲她,当我傻啊?”
她巴巴的眼神像极了在告状,男人只闻其声,不见其人,心也已经揪了起来。
没有人比肃王更了解慧妃的那些让人求生不能、求死不成的手段,他当即顾不得其他,一只手在女人身上一番摸索,确认她四肢健全,十个手指头和脚指头也都完好地长在自个身上,才略略安下心来。
女人在他的一番动作下,双手把他紧实的腰身收得更紧,咯咯笑出声来:
“光摸四肢怎么够呢,奴家受伤害的地方在别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