伴随邪神的话落,诡异的狂风呼啸着,卷动着地上的沙石,天柱巍峨耸立,却也在邪神的威胁下摇摇欲坠
整个不周都陷入了极度的紧张与恐慌之中。
岆看着邪神那嚣张的模样,眼中燃起决然的怒火,大声喝止道:“吾不会让你如愿的。”说完,她握紧了手中的权杖,双眼尽是对眼前邪恶之神厌恶。
邪神冷哼一声,冷冷道:“那就试试你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说罢,他眼神中满是不屑,随手一挥,掌心涌出一股浓重的黑气,如一条张牙舞爪的黑色巨蟒,朝着岆迅猛地扑了过去。
“岆,小心——”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宽猛地起身,毅然挡在了岆的身前。
“嘭”的一声闷响,那股黑气重重地打在了宽的身上。
岆震惊道:“宽.....”
岐见状,脸色大变,焦急地喊道:“阿宽叔——”他瞪大了眼睛,满脸的惊恐与担忧,脚步不自觉地往前迈了几步,想要冲过去查看情况。
宽的身体猛地一颤,一口鲜血从嘴边喷出,他却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朝着岐摆了摆手,似乎在说别担心,可下一刻,便无力地倒在了半空。
岐,我怕是撑不到你拯救不周的一天了。
或许,我该去找妻女。和她们团聚。
岆看着倒下的宽,眼眶泛红,既悲愤又心疼,但她很快稳住心神,紧握手中的权杖,口中念念有词,刹那间,权杖上淡黄光大放,为宽的身体幻化出一道晶莹剔透的屏障,试图护住他心脉。
至少如此,她的内疚能少几分。
毕竟,身为尊主,无能护住不周子民,岆已然无颜面对他们。
“吾很是失职,竟要子民护吾。”
岐连忙问道:“阿娘,阿宽叔不会......”
邪神见状,嘲讽道:“看看着苍白无力的反抗,孤倒是有些舍不得杀你们了。至于那个暴躁的老头,没用的,他已是垂死挣扎,过不了多久便会魂体消散。”说完,他双手抱胸,脸上挂着得意又残忍的笑,那暗红色的眼眸中满是对生命的漠视。
岐惶恐地看向邪神,质问道:“你为何要这般对待不周?”
邪神挑眉道:“岐,你已经问过孤多回了。孤的意图很简单的,只要灵族所有在乎的,孤都会一一毁去。你们受难,孤就愉悦万分。岐,你若愿意臣服于孤,孤或许还能手下留情。”
岐恶狠狠回怼道:“休想,你的欲望根本填补完。换话说,你从来只为了自己。”
邪神微微歪着头,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岐,怒视道:“那又怎样,神不为己,难道要孤为你们白白效力么?委实可笑!!!”
岐低下头,陷入了两难的沉思,自语道:“难道就没别的法子么?我不周一族,真要应了天测仪的预言么?”
他眉头紧皱,眼神中满是挣扎,一方面是对族人、对不周的守护之心,另一方面是邪神抛出的那看似能保全的“橄榄枝”。
岆打气道:“既然命运使然,那更不能认命了。岐儿,你可听得进阿娘的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