莀愣了半秒,脸上闪过一丝疑惑,不禁喃喃自语道:“真不是兄长?这其中定有蹊跷。”他微微皱起眉头,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思索。
澐低声道:“看来,沧溟这头怕是早就有了内线。只是敌人在暗处,倒是有些棘手。”
莀转头一想,立马推翻了自己的疑心:“不对,梵天向来不会转弯抹角的。在念力的不周往事,他算不得一个坏人。”
澐提醒道:“别忘了,他身上有邪神附体。”
莀苦笑道:“对头,我差点忘了这一层。兄长,幸好有你提点。果然,咱们沧溟就属你最稳重了。”
澐瞬间羞红了耳朵,诚然他经不起别人的夸赞。
可能是习惯做个平淡的人吧。
莀立马戏谑道:“哎哟,你真的不适合别夸。要是亚述老祖宗瞧见了,她不得嚼好几天舌根。”
澐没有经历过情场,直白道:“嚼舌根,还要好几天?”
莀啧啧一笑,挖苦解释道:“你果然太正经了,总而言之,你惹她生气,终是要哄哄得的。”
澐淡淡道:“算了,我拉不下面子。再说......”字没说几个,他下意识地止住了。
毕竟,在那个预言里,他会死。
魂体消散,连来世的轮回都没资格。
莀那时绝望的神情,澐不敢忘,也不敢去想。
莀觉察到异样,推断道:“你肯定有事瞒着大家,对不对?”
澐的神色依旧淡淡,打岔道:“委实奇怪,是谁呢?”
莀只感到奇怪,赶忙道:“说无关紧要的话做什么?澐——你可否瞒着我什么。”
澐安抚道:“没有,我只想着这个人该如何处理。”
莀双手扼着下巴,干巴道:“你不会是......”
澐白了一眼,淡淡道:“我还不清楚宁的来意。莀,你说呢?”
莀垂下手,挑眉道:“你都没什么主意,我更是无从下手喽。”
澐忧虑道:“然观此宁之举,身份绝不简单,贸然行事恐生变故。我想,暂且让他留在这,静观其变,或能寻得几分线索。”
莀闻言,眉宇间挑起一抹戏谑,那笑意中带着几分不羁与傲然。“此处他未必能安分,”他嘴角微扬,提议中带着几分玩味,“我观不如将其晾于沧溟大殿广场,让那万千目光成为他的枷锁,看他的脸皮还能厚到几时。”
澐轻轻摇头,点明道:“虽犯了错,但终归是我沧溟客人。我不想伤其自尊,以免日后心生怨怼,于我族不利。”
这个充满变数的黾云里,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意想不到的后果。
莀闻言,眉头紧蹙,不解之情溢于言表。“为何?我之前受了欺负,也是想着忍一时风平浪静,可那坏人总是在耐性的边缘不断挑衅,直至我忍无可忍。让这家伙也尝尝苦头,正好挫挫他的锐气,有何不可?”
澐回想起眼前胞弟过往的遭遇,心中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涟漪,无奈道:“好吧,”他缓缓说道,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沉的情感,“你也是好意,想为我出口恶气。只是,这世间之事,往往复杂多变,需谨慎行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