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不肯原谅罢了。
“嬷嬷放心,王爷永远都是我肚子里孩子的父亲。”林妙音轻轻抚了抚小腹。
但,也仅此而已。
“王妃,人家都说浪子回头金不换,您就当王爷从前被人蒙蔽了眼睛……”
张嬷嬷还要说些什么,林妙音将她打断:“嬷嬷,我累了。”
凭什么浪子回头就要原谅?
而且就算原谅,那也是原主去原谅。
可惜原主已经死了,北宫攸永远没这个机会了。
张嬷嬷讪讪止住话头,“是老奴多言了,您休息吧,老奴告退。”
……
隔壁厢房。
北宫攸躺在榻上,虽然疲倦却没有半分睡意。
他的脑海中来来回回想着林妙音在昏迷中的呓语,越想心里便越发不安。
饭饭是谁?
二十二世纪又是什么时候?
什么是医疗系统?
她口中的回家是指哪里?林家?还是别的什么地方?
不知为何,他总觉得要失去她了。
这种感觉很不好。
北宫攸枕着双臂,幽深地眸子一瞬不瞬地盯着榻顶。
她似乎不是第一次提及饭饭了。
上次他还以为她饿了,没有放在心上,现在想来,这分明是个人名。
是她一直寻找的人么?
北宫攸再次想到明帝指间的金戒指,以及……南浔。
从他纳宋清韵进府,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,不再小心翼翼地讨好他,也不再围着他转。
一开始她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把戏,十分厌恶。
但渐渐地,他才发现她是真的变了。
她不再迎合他,不是耍手段,而是真的没兴趣。
与此同时,她还突然会了医术,开刀、接指、缝合,这一切都做不了假。
她真的和以前不一样了。
慢慢地,他以为她一夜之间开了窍。
现在来看,现在的她和从前的她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。
可是那张一模一样的脸,他又无法解释。
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时,门外传来风铭的声音,他忙从榻上起身。
打开房门,风铭带着外面的寒霜一同进了房间,“王爷,您吩咐卑职的事情,卑职已经办妥了。只是这样做,您得罪的,可就不止舒王和齐王了。”
“嗯,无碍。”北宫攸声音寡淡。
这些年来,他处处退让,时时掣肘,可是谁又为他考虑过?
哪个人不是拿他做棋子?
“按计划进行。”
“是!”风铭重重应声。
这些年来,王爷活得何其不易,如今他们总算不用再受这种窝囊气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