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铭扔下这句话离开,叶长鸿屁都不敢放一个。
“爹,我胳膊疼,好疼啊……”
面对叶澜月的鬼哭狼嚎,叶长鸿烦得不行,“活该,谁让你整日无法无天,去招惹不该招惹的人!”
“老爷,你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月儿没了双臂吧……”
“这个时候,我去哪给她找大夫?”叶长鸿吼了一声,吩咐小厮去请院子里会医术的僧人。
然而,骄纵蛮横的叶澜月此时只沉浸在疼痛中了,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只是个开始。
都不用皇后出手,单单是北宫攸和陆知意便足以让她脱层皮了。
不过一天时间,她恩将仇报的事情便传遍了大昭寺。
叶长鸿和杨氏但凡出门都要被人指指点点。
大昭寺已无永昌侯府的容身之地。
然而,这还没完,那天那个差点被叶澜月杀死的猎户一路追到了大昭寺,吵吵嚷嚷着要让永昌侯府给他一个公道。
有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还起哄让叶澜月嫁给他。
叶澜月怎么肯,当即骂那猎户癞蛤蟆想吃天鹅肉,还命家里的小厮将人打出去。
叶家自然不可能让她嫁过去。
但这样一来,叶澜月以及整个永昌侯府的名声算是彻底臭了。
盛京中人不仅无人敢娶叶澜月,甚至不肯再与永昌侯府来往了,就连原本为叶家少爷授课的夫子都以身体不适为由请辞了。
一时间,永昌侯府犹如过街老鼠。
……
消息传到宋清韵耳中时,她正靠在榻上的大迎枕上吃药。
她握着瓷碗的指尖微微发白,眼底有些愤恨不甘,“这个叶澜月当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。”
若非如今身在大昭寺,她无人可用,不然也不会找上她。
但话说回来,叶澜月也并非不堪用。
她的脾气一点就着,她并没有辜负她的期望,不过三言两语,就被林妙音激怒了。
在陆知舟出现之前,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计划进行。
“若非陆家大公子多管闲事,这事便成了。”紫竹可惜道。
林妙音仅仅是受了惊便见红了,如若摔在地上,肚子里的孩子肯定就保不住了。
“什么事成了?”这时一声冷厉陡然从房门外传来。
宋清韵心中一沉,手中的药碗应声而落。
滚烫的药汁撒在手上,她的手背被烫得通红一片,而她却仿若没有知觉一般。
下一瞬,房门猛地被人从外面推开,一身玄衣的男人负手而立,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鸷和阴沉。
“侧妃娘娘……”紫竹看到这一幕,一下慌了神。
宋清韵紧紧攥住锦被,强自镇定道:“这里没你的事,你先下去。”
紫竹深吸一口气离开。
还未迈出房门,就听那道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,“宋清韵,你可真让本王失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