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芷墨心骤然一痛,眼里蒙了一层水雾,用力抱紧了她,用手一遍遍抚摸着她的后背,“不会。”
“他不会打你,母妃也不会让他再动你。”
陈芷墨的的眼神逐渐坚定,没有人能伤害萱儿,她不允许有任何人伤害她的女儿。
包括北宫舒。
看到北宫舒的马车缓缓消失在视线里,她长长地吐了一口气。
今晚她们安全了。
舒王府。
清心院刚掌灯,便传来了女子的惊恐尖叫声。
宋清韵被北宫舒掐住脖子,死死按在地上,窒息感将她包裹,她剧烈挣扎起来,而那双手却把她越掐越紧。
明明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,他还是那么温柔,谁知进了院子一切都变了。
她不明白北宫舒为什么会突然暴起,等反应过来时,已经被北宫舒打了几巴掌,死死掐住了脖子。
“王爷……救命……”
北宫舒脸上早已经撕下温润的面具,变得狰狞可怕,“贱人!见到北宫攸就挪不开腿了?怎么,想跟你以前的男人重修旧好?”
宋清韵被打得脑袋嗡嗡响,脸上火辣辣的痛,嘴角也溢出了鲜血,“妾身没有……妾身心里只有王爷……”
北宫舒揪住她的头发,把人提到跟前,嗓音阴沉,“不过是个被人用过的破烂玩意儿,要不是本王高看你一眼,你早就死了,本王警告你给我安分一点,否则本王让你生不如死!”
说完把人甩开。
“砰!”
宋清韵的额头狠狠撞在桌角上,鲜血直流。
她顾不上发疼的脖子,赶紧去手去捂额头,蜷缩在角落,大口喘着气,惊恐地看着北宫舒。
他怎么会变成这样?
就像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,她心底战栗,喉头发紧。
后脊更是冷汗涔涔,打湿了身上的衣服。
她招惹了什么样的男人?
一时间脑子纷乱,头痛欲裂。
北宫舒说她是个被人用过的破烂玩意儿?
他明明知道北宫攸并没有碰过她,为什么还要故意羞辱她?
发泄过后的北宫舒理智逐渐回笼,看到宋清韵惊恐的模样,又恢复了温润的模样,眼底似闪过一丝懊恼,“清韵还好么?本王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……”
他上前把宋清韵扶起来抱进怀里,小心擦去她额头的鲜血,“痛吗?本王不是有意对你动手,只是今晚……”
他说着有些痛苦地闭上眼睛,“今晚一切都被北宫攸毁了。”
北宫攸?
宋清韵不解。
毁了他的祥瑞的,不是北宫瑜么?
北宫舒看出了她的疑惑,解释了两句,“北宫瑜不过是个草包,怎会提前布局?是北宫攸!你好好想一想,今晚谁最出风头?谁又是最大赢家!”
宋清韵双眸瞪大,似是信了。
信了就好。
北宫舒在她耳边温柔轻呼,“清韵,本王会对你好的,相信本王好么,嗯?”
宋清韵浑身还在抖,眼里的惊恐还未散去。
见他探过来,下意识避开。
北宫舒扑了个空,有些受伤地看向她,“清韵……”
润泽的声音里染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幽怨,像是被人抛弃的少年一般。
宋清韵不敢相信他的变化,但又不敢触怒他,脸上堆出委屈,“王爷,你打得我好痛。”
“乖,是本王不好,本王一时失手伤了你。”北宫舒满眼温柔,仿佛眼底只能容得下她一人,“韵儿,原谅本王好不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