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那些平常人家的烧火做饭，小月别说做饭，连火怎么烧都不会，在郑家，厨房里面有专门的人。

“所以，大奶奶，我懂的那些规矩，外头那些穷人家，他们也不晓得。”小月张开双手，这双手十分细嫩，没有一点茧子。

这是一双深宅大院才养出来的手，翠玉垂下眼帘，接着翠玉笑了：“我明白了，小月，我并没有别的意思，我只是，只是突然之间，”

翠玉没有解释，突然之间，翠玉想要出去看看，翠玉也想带上人出去看看，但翠玉没有想到的是，有人不愿意离开，即便这里像个笼子一样，但也有人喜欢这笼子里的生活，有吃有穿，有人做粗活。

只用做些细巧的活计，就能活下去，还会被夸做得很好。

“大奶奶，大爷人很好，太太就更不消说了，对你那是挑不出毛病的。”小月总觉得自从郑义明回来，翠玉就怪怪的，仿佛郑义明不是翠玉的丈夫，不是翠玉的依靠，而是来和翠玉抢夺什么东西的人。

“我晓得！”翠玉说着就掩住口打个哈欠：“我想歇会儿。”

小月急忙去铺床叠被，等翠玉躺下，小月也就在一边继续忙碌。

小春走了进来，见帐子低垂，轻声对小月道：“大奶奶歇下了。”

“你平常和大奶奶说了些什么，怎么大奶奶今儿怪怪的。”小月压低声音询问，小春仔细想了想：“没说什么啊？今儿大奶奶就去了铺子里面，然后又去了宅子那边，接着就回来了。”

听起来确实什么都没有，但小月总觉得，翠玉这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儿，但这些事儿，小月晓得自己也不能细问，于是小月轻声道：“既然这样，你就好好地服侍大奶奶。”

“我当然会好好地服侍大奶奶了。”小春越发摸不着头脑了，怎么感到小月这会儿也怪怪的，于是小春抱住小月的胳膊：“小月姐姐，你实话告诉我，到底出什么事儿了。”

“没出什么事儿，什么事儿都没有。”小月拍一下小春的胳膊，笑着和小春说。

翠玉只是闭着眼睛躺着养神，郑义明的归来，让翠玉陷入一种虚幻之中，那种踏实的感觉消失了，自己只是代替郑义明管着生意，而当郑义明回来，所有的人都会看向他，都会听他的，仅仅因为他是男人。

翠玉又想到了父亲给自己写来的信，信上说的，都是让翠玉好好地代郑义明看顾生意。仿佛，翠玉翻了个身，小月和小春齐齐地看向帐子这边。

小月等了会儿见帐子内又没有传来声响，小月这才道：“看来大奶奶没有醒。”

“大奶奶这些日子也很辛苦，就该好好地歇会儿。”小春是真无忧无虑，不是假的。

小月不由点她鼻子一下：“难怪大奶奶喜欢你，我啊，也喜欢你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