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啊，还是少吃一点，也要给你小月姐姐留一些。”翠玉含笑说着，小春已经吐一下舌：“是，是，要给小月姐姐留一些。”

“大奶奶，还是小春吃吧，我不大爱吃肘子。”小月觉得今儿的事情，怎么透着古怪，于是小月提着十二万分的紧张，把这顿晚饭吃完了。

吃完了，小春也就收拾碗筷，送到厨房去。小月给翠玉放了杯茶，这才忐忑不安地道：“大奶奶，你可是想问，就是问，今儿宴席之上，大太太，到底说了些什么。”

“怎么就说这个了？”翠玉看着小月，小月的眼眨了眨，接着小月就道：“毕竟这事儿，才是最要紧的。”

“小月，若我和你说，这事儿，在我心中并不要紧，你会怎样想。”翠玉这句话让小月的眼睛睁大了，接着小月就自言自语地道：“大奶奶怎么会不在意呢。”

很快，小月就想到了什么，对翠玉道：“我明白了，大奶奶您是明媒正娶进郑家大门的，还有太太在一边护着您，凭她们是什么样的天仙，都越不过大奶奶您的身份去。”

明媒正娶的大奶奶，翠玉唇边现出一抹嘲讽的笑，什么叫，明媒正娶的大奶奶，这个世上，空有名分，一辈子独守空房的人多了去了。

不然怎么会有张二太太说的，苦苦哀求，只求得到一个孩子，因为孩子可以让她在宅子里面不寂寞。

还有李大奶奶那句，她的丈夫，不是个男人，可是，就算是这样的丈夫，李大奶奶也要伺候好了，还要替他掩盖，不管这个男人，欢喜不欢喜，李大奶奶都要为他，付出一辈子。

而自己，绝不能让自己，落到这样的境地。

“大奶奶，您不要这样笑，您这样笑，我很害怕。”小春忐忑不安地说着，翠玉回神过来，也就对小春道：“我没有笑啊。”

“您方才笑了，我平常不一样。”说着小春还伸手去拉了下也在愣神的小月的手：“小月姐姐，您说是不是？”

小月回神过来，对小春道：“你还是岁数小，胆子也小，大奶奶方才，没做什么啊。”

没做什么？小春觉得，这二人说的话，自己都听不明白，方才送了那些碗筷去厨房，回来刚一进屋子，就瞧见翠玉面上的笑，那笑怎么说呢，不像翠玉平常的笑，而是透着一股绝望和悲伤。至于小月呢，坐在翠玉面前，看着翠玉面上这样的笑，竟然也露出一股绝望和悲伤。

就那么一眼，小春就觉得这方才还暖暖和和的屋子，顿时从哪里冒出了一股寒气，让小春冻得有些打哆嗦。

这会儿，听到小月这话，小春顿时觉得，她们两个，是不是中邪了，不然的话，怎么会这样说，还会这样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