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听起来很平常，但少女心中有心事，已经在心中把这句话颠倒来颠倒去，嚼了三四个过子了，而玉淑已经笑着道：“我和姐姐很好，姐姐常常来我家玩。”

“是吗？”翠玉这句平平常常的问话，又让少女在心中多想，但少女什么都没有说，只对翠玉道：“其实，我家就在隔壁，从花园过去，就隔了一道墙。”

“那花园墙上，还有门呢。”玉淑也在一边说着，花园墙上还有一道门，那确实很方便来往。

“你们在说什么，这样欢喜。”一个声音从前面传来，翠玉抬头，看到一个妇人站在前面，她大概三十多岁，衣着华丽，想来，就是这边的张二太太了，果真玉淑已经笑着上前挽住她的手：“娘，我和表姐在和表嫂说，我们两家，从花园那边门过去就好，十分方便。”

“表来表去的，你也不怕舌头打结。”这位张二太太母家姓楚，家里也是做皮毛生意的。这会儿虽然亲昵地和玉淑说着话，但那眼却看向翠玉，按说，翠玉该上前行礼，称舅母的，但这会儿翠玉不上前，楚氏自持身份，自然也不上前，双方就都站在那里，动也不动。

“姑妈，今儿晚饭有些什么好吃的。”还是那位楚家的表姐按捺不住，上前笑着问，楚氏这才对侄女道：“你啊，就惦记着好吃的，今儿有贵客来，我特地让人烤了一只羊，还有些别的菜肴。”

“那我要吃羊头。”玉淑笑眯眯地说着，就被楚氏点了下额头：“你爹还在呢，哪容得下你胡闹。”

“我才不胡闹呢。”玉淑娇嗔地说着，还回头对翠玉道：“表嫂，走啊，我带你去瞧瞧，家里的厨子，烤的羊肉可好吃了。”

翠玉应是，这才往前走，楚氏的眉微微皱了皱，这么看来，这位郑大奶奶果真很聪慧，什么都不动，也不知道，自己哥哥的心思，能不能成真。

“你们在外面说什么，怎么这半天都没进来。”一走进厅内，就闻到一股扑鼻的羊肉香味，还混着酒香，中间已经放着一个炉子，上面放着一只烤好的羊，张二老爷和郑义明坐在上面，二人面前已经摆了酒杯，想来是已经喝了一杯。

“我们在说话呢，一时就忘了你们还在这里等。”楚氏走进厅内，也就笑着说话，张二老爷点了点头，玉淑已经坐在张二老爷下手：“爹爹，我今儿要吃羊头。”

“你啊，就是这样。”张二老爷看得出来很疼爱玉淑，对她一脸没奈何，郑义明也笑了，那位楚家的姑娘原本想走到郑义明身边坐下，突然想到什么似得，对翠玉道：“表嫂，你和郑家表哥也许多日子没见了。”

“这里和家乡规矩不大一样，况且又是亲人，你过来坐下就好。”郑义明这才对翠玉说，翠玉着实不愿意和郑义明坐在一起，但如果不坐在一起，只怕又有别的话说，于是翠玉走过去，坐在郑义明身边。

楚氏已经坐在玉淑身边，还拉了楚姑娘坐下，翠玉环顾了下，记得张二太太说过，草原这边，张二老爷是有子有女的，怎么只见玉淑，不见另外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