尽管已经等了那许多日子，但翠玉这会儿觉得，这一个月，已经有些无法等待了，但这样的话，翠玉不能对小月说出来，她只是伸手按了按额头：“我有些倦了，要歇着。”

“大奶奶，我瞧楚家姑娘人很好，再说，大爷在这里，迟早会别娶，到时候娶了个不好的，还不如就娶楚家姑娘呢。”小月的话让翠玉看着她笑了，接着翠玉就摆手：“你这话，憋在心里，憋了多久了。”

“大奶奶，我并不是，”小月还要辩解几句，翠玉摆手：“罢了，我并不是责问你，你是郑家的丫鬟，从小又服侍大爷，自然一颗心，都放在大爷身上。”

小月听到翠玉这话，脸色不由变得煞白，翠玉已经伸手点她额头一下：“不用这么担心，我并不是责骂你。”

不是责骂，那是什么呢？小月很想问问翠玉，但又不敢问出口，只见翠玉倒在床上，接着翠玉轻声道：“总归，是要等，那就，先等吧。”

等？这是什么意思，小月不敢再问，只能给翠玉盖好被子，自己拉好房门，在外面等着，等着翠玉的召唤。

“小月姐姐。”小春不晓得从什么地方冒出来，小月看着她：“你方才去了哪里？”

“我听说今儿楚家那位太太和楚姑娘都来吃饭了，就悄悄地去看她们了。”小春的话很直接，小月不由叹气。

小春看着小月：“小月姐姐，你没有什么好叹气的。”

“我怎么会没有什么好叹气的呢？”小月看着小春：“你呢，想的少，只想着吃好睡好服侍好，但我呢，”

“你也可以想得不多啊。”小春打断小月的话，小月看着她，又笑了：“好一个，想得不多啊，小春，我和你不一样，我爹娘呢，一心想让我嫁人，到时候，他们好能再得一笔钱财。”

郑家待下人宽厚，真要小月同意了嫁人，求一求，连银子都不用花，甚至，小月这些年攒下的银子，还能带出去，这笔钱不算少，小月爹娘拿了这笔银子，只要薄薄地办份嫁妆，把小月嫁出去，就是人财两得。

小春的眼睛睁大一些，小月苦笑一声：“所以，我只能想着，大爷和大奶奶好好地过下去，再用话，哄着我爹娘。”

那话是什么话呢，当然是，郑义明想要小月做妾，只要有了这个指望，小月的爹娘，也就不会再来寻小月了，小春和小月不一样，她的爹娘早早就没了，待在翠玉身边，对小春来说就足够了。

况且，小月看向小春，翠玉会护着小春，但是自己呢，就没人护住了，郑义明是个好人没错，但郑义明这个好人，也不会护住下人。

别说下人，就算是翠玉，甚至楚青宁，在郑义明心中，都没有那么重要。

小春看着小月的神色，想要安慰小月几句，但不晓得该怎么安慰，过了很久，小春才轻叹一声：“小月姐姐，我，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