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陆离长舒了口气,挎上陆离臂弯的杜挽晴垂眸,偷偷弯了弯嘴角。
这么长时间了,以陈莱那个急吼吼的大嘴巴性格,早就把当年陆离找她合谋追自己的事,透了个干净。
只不过杜挽晴最近发现,有时候自己的装傻,故作依赖,能让这个小傻子乐呵很久,干脆也就陪着演到底了。
“诶,楚楚呢,说半天了,怎么不见人?”
见到宋凛,刚才一时激动上头,陈莱一拍脑门,发现白楚楚没出来,有些着急。
“不在那儿嘛,跟文市长,哦,不,是文总统正聊天呢。”
顾炎一努嘴,陈莱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二人正在僻静的消防通道里,交流着什么。
消防通道里,气氛有些紧张。
很显然,文森特的突然抛头露面是白楚楚的特意安排。
文森特有些恼怒,还从来没人敢安排自己,而且还是个黄毛丫头。
可她拿捏自己的消息,又是自己很想要的。
“小姑娘,你说,你有我的一位失散多年的故人的消息,现在可以说说了吧。”
话隙间,文森特取出那块,白楚楚特意寄给他的白色泪滴玉坠。
“这块玉原本是您的吧,我只是物归原主。”
这块玉,如今被专人打造的锦缎盒好好收藏着,足可见其对文森特来说,意义非凡。
“她,在哪儿?”
文森特眼眶泛红,隐忍克制自己胸中波涛汹涌的感情。
“死了,很多年前就死了。”
白楚楚说的很平静,这么多年过去,该流的眼泪也早就流干了。
想念一个人,有时候只会在某一个夜深人静,疲惫又空荡的房间里。
她的影子无处不在。
“我想去看她。”
文森特痛苦消化着这个不好的消息,经历了太多生离死别,这一次还是足够让他疼得一点点弯下腰。
他的旧伤发作了。
“你没事吧?”
“老毛病了。”
“你带我去看看她吧。”
有自己相赠的玉,又是这个年纪,同样姓白,来到这里,文森特能猜到白楚楚和他要找的人的关系。
“你们虽然长的不像,但举手投足的神态,处处是她的影子。”
二人屹立在白落梅墓碑前良久。
为了隐藏身份,白楚楚已经有五年没来过这里了,只是每年付了一大笔费用,拜托墓园的工作人员定期擦拭打扫,相对整洁很多。
“你的父亲还健在吗?真想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可以娶到你的母亲。”
文森特从回忆缅怀中转身,笑吟吟看向白楚楚,聊聊家常。
白楚楚不作声。
“额,小姑娘,是不是我这个请求太冒昧了?”
文森特已经很久没有跟女性打过交道了,像白楚楚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更加不知怎么哄。
“也是,毕竟我这么多年对你母亲抱着不该有的幻想,见面实在尴尬。”
文森特红着脸,他还是第一次大大方方在外面聊到私人感情。
爱屋及乌,不知不觉,开始观察白楚楚的脸色,揣摩她的喜怒哀乐。
“我父亲就是韩志勋。”
文森特正手足无措,以为是自己无理的要求惹恼了白楚楚时,白楚楚飞快地说出了那个难以启齿的事实。
“你是说,那个,那个达利特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