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国公,您息怒啊!”
郑乾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,他慌忙解释道,“下官并非有意冒犯,只是奉命前来催缴欠款。”
他努力稳住呼吸,接着说道,“国库如今空虚,这笔银两也是为了军饷,赈灾所用。”
“还请国公爷体恤百姓,高抬贵手!”
赵德柱斜睨着郑乾,脸上堆满了嘲讽的笑容。“赈灾?赈什么灾?我怎么不知道?”
他冷笑道,“少拿这些冠冕堂皇的借口来压我!”
“我告诉你,这钱,我是一分都不会给的!”
“可是……”
郑乾还想再解释,却被赵德柱粗暴地打断。
“可是什么可是!我说不给就不给!”
赵德柱怒吼道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敢来管本国公的事?”
郑乾吓得浑身一颤,他咬了咬牙。
从怀里掏出一张欠条,颤抖着双手举过头顶,声音颤抖地说:“国公爷,这……这可是您的亲笔欠条啊!签字画押的啊!”
“您若不还,下官,下官只能去找陛下了。”
赵德柱轻蔑地瞥了一眼那张欠条,一把夺过来。
他看也不看,直接将其撕了个粉碎。
随即扔在郑乾的脸上,怒喝道:“陛下?陛下怎么了?陛下还能逼着本国公还钱不成?”
他指着郑乾的鼻子,怒气冲冲地咆哮道:“你一个小小的户部官员,竟敢拿着鸡毛当令箭。”
“跑到本国公的府邸撒野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郑乾被赵德柱的嚣张气焰吓得魂飞魄散。
他跪在地上,不停地磕头求饶:“国公爷饶命啊!下官知错了,下官再也不敢了!”
“饶命?晚了!”
赵德柱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“来人!给本国公把这个以下犯上的狗东西乱棍打出去!”
赵德柱一声令下,顿时从府内涌出四五个膀大腰圆的家丁。
他们各个手持棍棒,凶神恶煞地朝着郑乾冲了过来。
郑乾吓得面无人色,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家丁朝自己扑来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一个懒洋洋的声音从府内传来。
“住手。”
众人闻声望去,只见宋寒身穿一袭官袍,施施然地从府内走了出来。
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,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手心。
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玩味表情。
“宋…宋大人!”
郑乾看到宋寒,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连滚带爬地跑到他脚边,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,“您可要为下官做主啊!银国公他…他欺人太甚!”
宋寒笑眯眯地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郑乾。
又看了看脸色铁青的赵德柱,慢悠悠地说道:“银国公,这欠债还钱,天经地义。”
“您身为陛下的亲舅舅,更要以身作则,您总不能是要赖账吧?”
“你又是哪只狗?”
赵德柱斜睨着宋寒,满脸鄙夷地问道,“本国公教训一条畜生,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狗东西来插嘴了?”
宋寒不卑不亢地拱了拱手,慢条斯理地说道:“下官白沙郡郡守宋寒,见过银国公。”
“白沙郡郡守?”
赵德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,哈哈大笑起来,“一个小小的地方官,也敢在本国公面前大放厥词?你算个什么东西!”
宋寒也不恼,依旧笑眯眯地说道:“下官今日前来,并非以白沙郡郡守的身份,而是奉陛下旨意,六部轮值。”
“现在正好是在户部,今日恰好前来催缴国公府欠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