照你所说,朕还要谢谢他不成?”
林凤言杏眼圆睁,柳眉倒竖,怒气冲冲地说道。
这宋寒,胆子越来越大了,真当她这个皇帝是泥捏的不成?
林十六见林凤言误会,连忙摆手解释道:“姐,姐夫……不是,是宋大人他不是那意思!”
“你看他今天为了要账,可是跑断了腿,晒黑了脸,连水都没喝上一口!”
“你是不知道,那些个欠债的,一个个肥头大耳,富得流油,却偏偏赖着账不还。”
“尤其是咱们那个舅舅!”就是银国公赵德柱。
“他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,郑乾郑大人去要债的时候,都要让狗腿子殴打郑大人,嚣张跋扈,目无王法!”
“要不是宋大人拦着我,我非得……”
林十六说到激动处,挥舞着拳头,唾沫星子横飞。
全然忘了自己面前这位可是“温柔似水”的皇姐。
“放肆!”
林凤言一声怒喝,吓得林十六立马噤声,瑟瑟发抖。
“赵德柱,他敢?”
林凤言猛地站起身,凤目中满是寒霜。
这赵德柱,仗着自己是太后的弟弟,自己的舅舅,这些年来越发肆无忌惮,欺压百姓,贪赃枉法。
她早就想收拾他了,只是碍于母后那边的面子,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。
“姐,你不知道,那赵德柱,简直就是个人渣!他,他……”
林十六还想说些什么,却被林凤言打断。
“够了!”
林凤言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,“谭洪,李长明,你们给朕滚进来。”
很快,谭洪跟李长明连滚带爬地跑了进来。
两人一进门,便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臣等参见陛下!”
“哼!”
林凤言冷笑一声,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地放在桌上,“你们二人身为户部重臣,掌管着国家财政大权,难道就不知道,如今国库空虚,百姓生活困苦吗?”
谭洪和李长明被林凤言吓得冷汗直流,连忙磕头如捣蒜:“陛下息怒,臣等知罪,臣等知罪!”
“知罪?你们就知道知罪?!”
林凤言怒极反笑,“昨晚朕与宋寒连夜查阅账本,这户部的烂账,简直是触目惊心!骇人听闻!”
“陛下,这,这……”
谭洪额头冷汗涔涔,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。
他当然知道户部的账目有多么混乱。
只是这些年早已习惯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反正只要不触及自身利益,他才懒得管这些闲事。
只想安稳退休就好了。
一旁的李长明更是吓得面无人色。
“陛下,臣有罪,臣该死!求陛下开恩啊!”
李长明哭喊着,不停地磕头。
额头很快就被磕破了,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,看起来十分凄惨。
林凤言冷冷地看着他们二人,心中怒火熊熊燃烧。
这两个老狐狸,这些年仗着资历深厚,把持着户部。
中饱私囊,欺上瞒下,将大云的财政搞得乌烟瘴气,简直是罪不可恕!
林凤言怒喝道,“朕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,将户部所有的烂账都给朕清理干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