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长明激动地看向谭洪，仿佛已经看到白花花的银子在朝他们招手，“谭大人，你说是不是？”

谭洪此刻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。

他擦了擦额头的汗，小心翼翼地问道：“那，那接下来，咱们做什么？”

宋寒给自己倒了杯茶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，这才说道：“开源。”

“开源？”

谭洪和李长明面面相觑，一时间没反应过来。

宋寒放下茶杯，看着这两个大云朝堂的“肱骨之臣”，心中一阵无语。

就这水平，是怎么坐到户部尚书和侍郎的位置的？

这女帝的江山还没亡，真是八字够硬的。

“我说，两位大人，你们不会连开源是什么意思都不知道吧？”

宋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。

“这个……”

谭洪老脸一红，支支吾吾的说道，“宋大人，下官，下官自然是知道的，只是，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？”

宋寒挑了挑眉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
“只是这开源，谈何容易啊！”

谭洪苦着脸说道，“这国库空虚，还不是因为没钱吗？可这钱，从哪儿来呢？”

“呵呵。”

宋寒冷笑一声，“谭大人，你这话说得，本官还以为你真是个清官呢！”

“怎么，你在户部尚书的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，就没捞到一点油水？”

“宋大人，您这是哪里话！”

谭洪顿时急了，“本官，本官一向是两袖清风的！”

“行了行了，别装了。”

宋寒不耐烦地摆了摆手，“下官今天就把话撂这儿了，这开源的法子，多得很，就看你想不想做！”

李长明急切地说道，“宋大人，您就别卖关子了，有什么好法子，您就快说吧！”

宋寒瞥了他一眼，慢条斯理地说道：“这法子嘛，说难也不难，说简单也不简单，那就是——经商！”

“经，经商？！”

谭洪和李长明再次傻眼了。

“宋大人，这，这怎么可以呢？！”

谭洪惊呼道，“这自古以来，都是士农工商，这朝廷怎么能与民争利呢？！”

宋寒揉了揉眉心，感觉一阵头疼。

这老顽固，真是朽木不可雕也！

“谭大人，你这话说得，可就迂腐了。”

宋寒耐着性子解释道，“谁说朝廷就不能经商了？这盐铁，不都是国营的吗？”

“怎么，难不成你还要把盐铁都放出去，让那些商人随便买卖？”

“这……”

谭洪被宋寒怼得哑口无言。

“行了，你也别在这儿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了。”

宋寒不耐烦地说道，“本官问你，你之前去过奉县没有？”

“这个……”

谭洪面色尴尬，支支吾吾的说道，“下官之前事务繁忙，还未曾去过……”

“李大人，你呢？你总去过奉县吧？”

宋寒转头看向李长明，“你可是去视察过的。”

李长明连忙点头如捣蒜，“去过去过，奉县那地方，被宋大人治理的真是好啊！”

“百姓安居乐业，经济繁荣，街道干净整洁，比京城可好多了！”

呵呵，那是你没见过奉县之前的鬼样子。

宋寒心中暗自吐槽了一句。

面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，“那你可知，奉县为何会变得如此繁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