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乐棋在听到周逢时的声音时,瞬间清醒过来。
她睁开惺忪的眼睛,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太刺眼,她微合上眼睛,只留一条眼缝。
灯光之下,只见周逢时紧泯着唇,微垂的双眼里,竟写满了愧疚和慈悲。
像是真的动了恻隐之心。
但在她眼中,此刻的周逢时不过是给鸡拜年的黄鼠狼。
亦或是鳄鱼的眼泪。
但真亦假时假亦真,这是个愿者上钩的机会。
乔乐棋闭上眼睛,嫌痛地翻了个身,又梦呓一般轻声呢喃:“我们,没以后了。”
说完,一滴眼泪从眼眶滚出。
周逢时直起身,想把乔乐棋蹬掉的被子给其盖上,就瞥到了乔乐棋眼角的眼泪。
他的心,像是遭到了鞭刑一般,猛的一缩,钝钝的痛。
他慢慢蹲下身,用手指轻轻擦拭掉乔乐棋的眼泪,就那样蹲着看了乔乐棋很久。
后来傅丞打来电话,他把来电静音,俯身在乔乐棋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,直起身又看了她一瞬,才起身离开。
听到落锁的声音,乔乐棋慢慢睁开眼睛。
周逢时的声音透过门传进来。
“在酒店。”
“晚上秦子华会过去。”
“她不去,到时候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