翟慎行看出乔乐棋还是在意周逢时的,对她的印象稍作改观。
至于其他的,他也不好多说,又站了一会儿,便回去找顾知明了。
随着时间的流逝,手术室里的病人和等在门外的家属,换了一茬又一茬,手术灯亮了又灭、灭了又亮。
只有周逢时所在的手术室,久久没有结束。
江与舟担心乔乐棋太累,好几次提出送她回病房,都被她拒绝了。
乔乐棋时而看着手术室的灯牌,时而望着手术室紧闭的大门。
视线时而模糊,时而清晰。
眼眶和鼻翼偶尔发酸,还有胸腔里那颗跳动心脏,也会一阵一阵痉挛一般地抽痛。
她知道手术在持续,至少说明周逢时还有一线生机。
可持续得太久,却也证明情况不乐观。
被关在山洞铁笼的那一天一夜里,漫长到好像过了好多年,可等在手术室外面的这几个小时,却仿佛横跨了整个世纪。
在煎熬的等待中,手术灯总算熄灭了。
乔乐棋的双腿下意识地迈出去,脚趾刚碰到地面,一阵钻心的疼痛立马传达全身。
但她没有退缩之意,忍着痛踩稳地面刚想站起来,却被江与舟及时发现并按回轮椅:“在轮椅上等就可以,等他回来我会推你过去。”
乔乐棋抬头看了江与舟一眼:“其实,我可以自己走的。”
江与舟眉头一皱:“不遵医嘱,我就送你回病房。”
乔乐棋听到这里,到底收回了迈出去的腿。
半个多小时候,手术室的门打开了,乔乐棋边抬头向江与舟投去求助的眼神,边试图自己操作轮椅过去。
江与舟也抬头望向手术室的方向,双腿不自觉地朝前走去,走了几步意识到什么,又折回身推着乔乐棋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