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芷环在胸前的手，瞬间握紧。

眼中也有片刻的慌乱。

江镇川的反应更大：“你平日里对我和你妈充满敌意也就算了，现在还说这种混账话，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！”

江与舟微仰着下巴看着白芷笑了下，话却是对江镇川说的：“爸，我是说真的。”

白芷不清楚江与舟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婚外生子的事情，又知道到什么程度。

眼看江与舟很可能会把自己藏了近三十年的秘密说出来，她急得面红耳赤，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江与舟。

江与舟看着白芷暗暗着急的模样，越发感到可笑，一度滋生出揭穿一切、把一切摊到明面上来说的想法。

但看到白芷欲哭未哭的样子，江与舟到底心软，改口道：“大号练废了，还能重新练个小号，你俩不如再生一个。”

江镇川被江与舟这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，捞起手边的花瓶就扔朝江与舟扔过去，白芷下意识地挡在江与舟身前，碎裂的玻璃渣飞溅到白芷的腿上，伤口很快渗出鲜红的血液。

江镇川护妻心切，见状一边叫佣人拿医药箱，一边冲上来就要凑江与舟，被白芷再次拦住。

“老公，我没事，只擦破了一点皮，你稍安勿躁。”

“老婆，你闪开，这逆子不值得维护。”

“老公！”白芷温柔地叫江镇川，“我刚才忙着招待客人没有吃饱，能麻烦你给我冲一杯燕麦粥吗？你冲的最好吃了。”

江镇川狠狠瞪了江与舟一眼，到底转身去了厨房。

而江与舟也转身就往外走，白芷追上去挡在江与舟的车前：“与舟，和妈聊聊。”

“聊什么？”江与舟眼神讽刺地看着白芷，“聊你送养在别家的儿子的近况，还是聊你把我爸赚的钱攒起来，想在适当的时机给他？”

白芷有很多话想问，但张了张口，最终只问出了一句：“所以你这些年排斥讨厌我，就是因为这件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