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乐棋有点想送客。
她没心情和任何人说话。
刚才给周逢时处理血迹时,她顺便瞄了其他地方的伤口。
虽然对他的伤势心知肚明,也做了心理准备,但还是被震撼到。
说他是满目疮痍的人肉靶子都不为过。
给周逢时消毒和缠绷带时,她的表情平静到木讷,但其实双手一直在颤抖。
短短一瞬间,她好像想了很多。
甚至想过如果周逢时再开口,无论他说什么,她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。
什么道德束缚,什么祈祷玄学,都统统丢到一边去。
可直到他离开,他都没有再提要她离开江与舟、回到他身边的话。
她应该感到庆幸,这样就能守住初心,也能避免悲剧的继续和放大。
但她其实很失落,仿佛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在回流反扑,眼下她更想一个人待着。
任何身体和心理上的痛苦,都只能自渡。
但江与舟把话说到这里,她也不好赶客,努力把视线集中在江与舟脸上:“你说。”
江与舟也看着乔乐棋的眼睛:“我家里给我介绍了结婚对象。”
乔乐棋挑挑眉:“这么突然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