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乐棋以为自己看错了，眨了眨眼睛，看看妈妈的手，又看看妈妈的脸。

妈妈果真睫毛颤动，手指微勾。

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。

“妈……妈妈！”

乔乐棋激动得声音发颤，甚至于连下巴都是抖的，她俯身凑近，睁大着眼睛看着躺在床上的妈妈，多希望妈妈能再给予回应，最好是能睁开眼睛。

可是等了一会儿，都不见妈妈有所动静，她才反应过来去叫医生，激动到亢奋的和医生描述妈妈的情况。

医生去病房给段梅做检查，一番检查后得出段梅没有苏醒的迹象，抽搐很可能是大脑皮层异常放电引起的，也可能是体内物质代谢活动导致的生理反应。

“不可能！我问我妈是不是能听到我说话，如果能就回应我，然后她的手指就勾了勾，睫毛也有抖动。”

乔乐棋渴望又笃定的眼神，令医生颇为动容，但医生还是不得不给她泼冷水：“是巧合，很多植物人都会有这种生理反应的情况出现，不过你可以继续试着和你妈沟通。”

乔乐棋不愿意相信情况真如医生所说那般，整个晚上她都在努力和妈妈互动。

和妈妈说开心的话，唱妈妈爱听的哥，还回忆起她小时候一家四口的甜蜜时光。

可妈妈，再也没有过回应。

眼看天都快亮了，嘴巴也说干了，乔乐棋的情绪突然崩溃，蹲在床边哭了出来。

医院很安静，担心吵到别人休息，也担心万一妈妈能听到而伤心，她用手捂着嘴并死死咬住唇，全程没有发出一点声音，只有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。

期间，有几滴眼泪滴在了段梅的手背上，段梅的手指又勾了勾，只是被泪水模糊了视线的乔乐棋，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