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逢时没想到其中还有隐情,面对何舒意的哀求,他沉默少许,没有直接拒绝。
“那孩子昨天刚做心脏手术,目前在ICU不能探视,即便可以见到,你的突然出现也很可能给她带来冲击,不利于术后的恢复。我建议你先找个酒店住下,并冷静地思考要如何处理这份关系,别因为一时冲动给别人造成二次伤害。”
何舒意张张嘴:“我……”
“晚点再说吧,乔乔在等着我。”
何舒意清楚现在是自己有求于人,纵使她有很多话想问,也只能放低姿态。
她点点头:“帮我向乐棋问好。”
周逢时微微颔首,提步离去。
周逢时远远看到乔乐棋和白芷站在车边,他加快步子,走近乔乐棋:“外面冷怎么不进去车里等?”
白芷抢先道:“是我没考虑周到,想着等你来了再一起上车,却没考虑到气温过低,乔乔可能会被冷到。”
周逢时没有接白芷的话,把行李箱放进后备箱后,走到乔乐棋面前,帮她把羽绒服的帽子戴好,又把她的围巾重新整理了一下。
周逢时对待白芷礼貌而疏离,而白芷对周逢时从眼神到语气,都充满着小心翼翼的讨好,却又溢于言表的关切。
乔乐棋作为洞悉两者观其的旁观者,立场比较尴尬。
当白芷的目光再次落在周逢时的脸上,周逢时下颚线突然绷紧,乔乐棋知道周逢时察觉到了白芷的注视,且感到排斥不悦。
虽然周逢时在提及他的身世时,用词简练且很平静,但以他看似富足幸福、实则狼狈压抑的成长经历来看,若他知道遗弃自己的生母,不是因生活贫困之类的不得已的理由而抛弃他,而是优渥的富太太,且再婚后还生了江与舟这个儿子,她都不敢相信他的反应会有多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