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与舟盯着乔乐棋看了好一会儿,最终道:“我句句属实。”
乔乐棋轻抿薄唇,咽下苦涩,淡淡一笑:“行吧。”
当她得知江与舟这些年一直没有对她说实话起,她对江与舟这个人就失望透顶,却还又对他怀有期待,觉得他还有悔悟自省的能力,现在看来是她想太多了。
乔乐棋平静的反应,出乎江与舟的预料,这令他的心底莫名发慌:“乐棋,只要能让你解气,你可以恨我骂我,甚至可以打我,打到你消气为止,但你别这样强作镇定的、冷漠地忽视我。”
“江与舟,我没有强作镇定,更没有刻意冷落你。”乔乐棋盯着江与舟的眼睛,一字一顿地说,“虽然你欺骗了我,但看在你帮助过我的份上,我们也算功过相抵。以后除了乐乐的事,我们不要再联系。”
“乐棋……”
“就这样吧,乐乐刚才还打电话给我,问你什么时候能去见她。你先给她回个电话吧,不过别说漏嘴了,为了稳住她的情绪,我编造了一个你去非洲工作的理由。”
乔乐棋说着就要开门下车,江与舟急得一把抓住她的胳膊:“乐棋……”
“放手吧,周逢时还等着我吃午饭呢。”
江与舟拉着乔乐棋胳膊的手,倏地收紧用力:“你又和他在一起了?”
“对啊,患难见真情嘛。不过这还得谢谢你,如果没有你的助攻,我很可能现在都看不清自己的心,甚至于即便看清,也没有勇气迈不出那一步。”
乔乐棋的话,犹如一把重锤,重重地敲在江与舟心上。
江与舟喉结快速滚动着,拼命咽着上涌的情绪:“你弟弟的心脏、你妈妈的病情,不仅牵扯到韩慕白,还牵扯到周逢时的母亲,你们俩不会有结果的。”
乔乐棋浅笑摇摇:“不重要,人生重在体验,曾经拥有不留遗憾,总胜过两鬓花白慕然回首,全是怅然。”
江与舟拽着乔乐棋的胳膊,到底慢慢松开了。
乔乐棋开门下车,临关门时,又说:“乐乐的心源,是周逢时找关系卖人情才能及时换上的,不然你可能连乐乐的最后一眼都见不到。不管你对周逢时有多大的怨恨,他也是乐乐的救命恩人,若你不念恩情还要针对甚至算计他,那我这一次会坚定地站在他那边。”
说完,乔乐棋在路边拦了辆车,扬长而去。
江与舟看着乔乐棋的背影,几次想冲上去阻拦,但最终还是丧失了勇气,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开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