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七九年改革开放，方梅儿子那年冬天回来过寒假，给方梅带回来许多小玩意儿。

那些东西在羊城批发市场特别便宜，不要票直接就能买。

方梅是个豪爽不扭捏的性子，听儿子说了这些小玩意儿的进价，样样都是翻几倍的赚，还能做到比供销社、百货大楼便宜，在一些工厂门前一摆，卖得飞快。

那个寒假母子俩用方梅儿子带回来的两大包小玩意儿，赚了将近一千块钱。

从那以后方梅儿子就从羊城批发东西寄回来，让方梅去摆摊。

方梅后来又把儿子寄回来的小玩意儿稍微加一点价，批发给周围邻居，别看都是师长夫人、师指导员夫人，部队给安排的有工作，可那些工作一个月也就三十多块钱，跟一个月赚上千块，那根本没办法比。

渐渐的，大家就放下了架子，尝试出去摆摊，尝到甜头之后更是欲罢不能。

这些唐雪都不知道，也不知道方梅回去之后跟周围几家商量，然后她们就一起去市区买空调去了。

傍晚的时候，几个人跟着百货大楼的送货车一起回来，跟车过来的工人师傅也开始给各家各户安装空调。

王玉兰要跟邱师长回去了，特意跑过来看一眼许干事有没有糊弄她，有没有给她把房子弄干净，刚走近就看到工人师傅在前排一师长家装空调。

她看看那从窗口凸出来的空调机身，想起在唐雪家窗户上也有这种东西。

师傅正好装完，从一师长家出来，王玉兰拦着他问，“这是干什么呢？”

“装空调。”师傅言简意赅。

然后，他就去隔壁一师指导员家了。

王玉兰往后走，特意看了眼唐雪家，所有窗户上都装有空调。

她又往后走了一排，三师长家窗户上也有，往里看，三师指导员家正在安装中。

现在驻地还给随军家属配空调了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