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建军的手最后落在聂荣花手上,轻轻握住,感觉所有安慰在她的痛苦面前都是那么的苍白无力。
房间里只剩下两人,聂荣花再也憋不住,眼泪哗哗地淌下来。
梁建军急了,“荣花,你别哭,别哭。”
聂荣花扁着嘴,“我都这么疼了,你竟然还叫我别哭!”
梁建军,“......”
“那,你哭吧,我给你擦眼泪。”
他用手去擦,但聂荣花眼泪太多了,手上都沾满了,根本擦不干净,又在各个口袋不停摸着找手帕。
聂荣花被他这憨话给弄得又想哭又想笑的。
她吸了吸鼻子,撇着嘴,还是哭吧。
她这两天难受极了,可是李婶儿照顾她就已经挺辛苦的了,她总不能在人家面前哭,那不是让人家跟着操心嘛。
心里有委屈,聂荣花一边哭,一边跟梁建军说。
把想说的、想抱怨的都说了,又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,仿佛胸口都不那么疼了。
聂荣花吸吸鼻子,总算收住了哭声。
“舒服些了没?”梁建军见她止住了眼泪,问。
聂荣花撇嘴,“哪可能舒服。”
难受得她都要觉得自己活不下去了。
以前去出任务,什么苦没经历过,可经历过生孩子,聂荣花觉得以前经历的那些伤痛,再严重的都没有生孩子的时候疼,都没有这两天疼。
慢慢的,聂荣花似乎感觉到哪里不对劲。
“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?”她捏了捏梁建军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