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是害怕,又是无奈,又是气愤。
县城那些人怎么办事的,不是让他们管这些流民,这才不到一个月,就让他们又跑来了!
可是再怎么样,都要先安抚。
曹明良一边拿刚到手的职银让人去买粮,一边让人去备马,他要亲自去县里一趟,问问那些老滑头到底怎么处理此事的。
可是到了县里,一个个开始给他哭穷,说县里也有流民,他们也没办法。
四下踢球,最后无果。
曹明良只能气愤的去找知府大人,毕竟这些灾民就在他家门口,总不能不让他过年吧!
知府给他出个主意,让他去找谢星慕和棠溪。
他怎么愿意找两人?
可是坚持了一天,他就坚持不住了!
之前家里的银子,他都在京城花完了,三进的院子,是他最后一笔钱了。
再加上他刚回到沧晋府,以前又是读书先生,即便他身后有曹尚书家,现在也很少人愿意投靠他。
现在以为他和谢星慕对着干,更是许多富商成观望态度。
只能将自己的私粮拿出来,可是他知道,若是没有外力,这些粮很快就会没有的。
可是大儿子的岳父家已经不愿意拿出粮了,依附他的两个小富商也不愿意拿出粮了,他若是再耗下去,他唯一的存粮都没有了。
他想到曹尚书说了,这仗最少也要打两三年,粮食只会一年比一年高,他更觉得不能够再用自己的粮食了。
只能去找谢星慕。
“曹大人,真是稀客呀!快请快请!”
曹明良跟着谢星慕进了家中,这才笑着说道:“阿慕这院子不错呀!”
“是呀,这院子是当初四哥给溪儿的嫁妆,盖的很用心呢!曹大人快喝茶!”
曹明良嘴角抽了抽,他觉得谢星慕真是和小时候变化很大呀,现在脸皮厚的吃软饭也说的如此自豪。
两人客气的喝了两口,谢星慕这才问道:“不知道曹大人来寒舍所谓何事?”
“谢星慕,知府大人让我过来通知你,让你负责南川山的流民。”
“是吗?那曹大人可有公文?”
曹明良不悦的看了他一眼,说道:“怎么?你怀疑本官所说有假?”
“我不是怀疑,曹大人若是没有公文,我可以确定曹大人就是在说假话。”
“大胆!你居然敢藐视本官!”
“曹大人,不如我们去知府大人家,亲自问一问如何?”
曹明良一听,瞬间脸色难看了。
周知府现在就是个中间派。去了肯定不会站在自己这边,到时候自己还没有脸面。
便沉声问道:“谢星慕,你倒是如何才肯关南川山的流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