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感觉,那颗脏器好似要蹦出胸膛的皮肉,那样真实强烈。
男人的声音介于质问与引诱之间,陆淮南定定勾着付迎的脸:“付迎,你知道你自己刚才在说什么吗?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
闻声,他彻底平静下来。
人情绪到达一个顶点后,会自己慢慢往下降。
付迎看到陆淮南面红耳赤,眼睛礼闪着那种憎恶的光泽,她说:“强暴姐姐的人中,有一个男的是阮医生的好朋友。”
脑子里闪过很多可能跟画面。
陆淮南再度拉开付迎的手指。
这次她没固执,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漠。
“你确定你看清楚了?”
付迎说:“不会有错,在医院那阵子,我见他来找过她,我一直没敢说,是怕阮医生趁着职务之便害我,如今我病好了不会怕她。”
陆淮南脑子里乱得,怎么捋都捋不清。
蒋自北受害那年,阮绵才只有17岁。
付迎的话,在陆淮南耳边不断盘旋。
她在说:“淮南哥,我怀疑是不是阮医生......”
“好了,别再说了。”
陆淮南的脸色,黑沉得要杀人。
付迎也不露得意,更不露出半分狡黠,至始至终都是那副可怜兮兮,站在弱势角度的样子。
两人都没出声说话。
屋内陷入一片死般的寂静,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。
陆淮南喉结上下翻滚,来回涌动了四五次,他面目间透出一股难言的复杂,提高声音:“晚点我让康秘书给你送行李过来。”
看着他离去的背影。
付迎牙根咬碎,她一声不吭,抬手抹掉眼底的泪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