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像是裂开条口子,这燕州初春的风不断往里溢。
大致扫了几眼,阮绵估摸着这一床值个两三百来万。
“怎么?收拾东西,想打包跑路吗?”
不知何时,陆淮南站在房门外,他双臂环抱,目光玩味又嘲讽的打量她面前那一堆饰品:“阮绵,我打进门就觉得你不对劲。”
她也不想装了。
既然江岸敢告诉她,就说明他不怕她跟陆淮南摊牌。
或许他更希望她摊牌。
阮绵挺直腰杆,目视着男人,声线平平:“我这算什么,都不如你给付迎那套别墅的一个厕所。”
陆淮南的眼里,快速一闪而逝抹复杂。
她没捕捉到那是什么。
男人唇线绷紧,抿得笔直。
沉默了半晌,他压迫性十足的问:“谁跟你说的?”
“若要人不知,除非己莫为,这种事还用得着人家跟我说吗?”
没人跟她说,那就是她......
陆淮南声音再往下低沉两个度:“你跟踪我?”
“不好意思,我没那个兴趣,也没人跟我讲,只是偶然间去你公司,在楼下听某个员工提了一嘴,就这么巧给我听着了。”
她自认为自己理由找得特别好。
陆氏那么多员工,陆淮南总不能耗尽心力去一个一个问。
况且这种事,也不好直白露骨的问。
多丢份啊!
阮绵笃定了陆淮南不会开口查。
他目光深沉的看着她,神情特别的怪异。
直到十秒左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