毕竟要维护身份的人是他,而不是她。
可看到阮绵对离婚之事,如此的急促,陆淮南心底总是觉得难受的:“阮绵,跟了我这么多年,你就真的一点心都没动吗?”
即便知道答案,他也固执的想问一下。
心口猛然一跳。
阮绵感觉到自己头皮都被提起。
她很警惕,也很小心翼翼的说:“没动。”
她绝不会先做那个抛出底牌的人。
陆淮南把手上的协议,往桌上轻轻一丢:“还真是没良心。”
他声音特别轻巧,近乎听不见。
接下来是持久的沉默,空气像是被抽干,寂静无声。
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传出,陆淮南从烟盒里抖落一支烟,下一秒是火机扣动的清脆声,点燃烟深吸一口,青烟缭绕。
陆淮南抽烟的姿态很慵懒清雅。
他两指间夹着烟,抖了抖。
烟气缭过的嗓子,沉润磁冽:“过几天生日打算怎么过?”
陆淮南不提,她差点都忘了,往后推一个礼拜,是她的生日。
26岁的生日。
嫁进陆家后,阮绵每年的生日,基本上都是跟姜轻慈,还有医院同事一块过的。
陆淮南不喜这种热闹喧杂的日子,所以她从未叫过他。
如今姜轻慈跟她再不如前。
她身边几乎没人。
一瞬被回忆激得苦笑:“没想过,生日而已,年年都有的,随便过过就行了。”
她坐在那,身影不算单薄,但显得格外寂寥。
陆淮南心尖软下去,紧接而来的,是那种绵密细针往上扎的疼痛感。
这三四年间,他是有多疏忽她的存在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