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的眼睛,仿佛两根铁钉般,定在姜轻慈脸上。
可对方却没回应她半分。
陆淮南说:“你跟姜医生聊,我先进去。”
“嗯。”
阮绵嗯声很轻,只有她跟他能听到。
至始至终,陆淮南称呼姜轻慈都只是姜医生,而不是姜小姐,见外之意已经很明显不过了。
他不待见她也正常。
阮绵努力平息好情绪,她下嘴唇一直咬得在发抖。
这一幕,姜轻慈是看在眼里的:“绵绵,对不起,我做过的错事我都认,是我把你的事公布了出去,也是我......”
“你良心过得去吗?”
她沉声质问。
刚才全部收起的激烈心态,瞬间在这一刻炸开了。
眼泪顺势留进脖颈。
阮绵牙根崩碎,后槽牙都咬到发疼,她抹掉泪珠子:“姜轻慈,我哪点对不起你了,你要这么害我,这么恨我,啊?”
她心态跟面部表情,全然乱掉得一塌糊涂。
比起她,姜轻慈可要平静稳定得多。
几乎是面无波澜,不动声色。
好像是她看着阮绵崩溃破防,当个十足的旁观者。
姜轻慈端起咖啡,轻轻的抿掉一口,嘴里的苦涩愈发浓烈,她喉咙翻动:“绵绵,别把自己说得那么无辜。”
阮绵咬唇都要咬破了。
看着姜轻慈的那双眼,瞳孔紧缩。
姜轻慈给人的印象,一直都是很善解人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