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旦阮文斌的事情爆雷,她无疑就是羊入虎口。
在燕州没有靠山,是很难生存的。
收起情绪,阮绵低落的问道:“他为什么帮我?”
“你是他的夫人,帮你不是很正常的事吗?”
阮绵回去南山公馆的路上,满脑子都在回荡着蒋警官这句话。
这个点,张妈已经睡下了。
书房的灯大开着,阮绵知道陆淮南在里边。
她脱鞋换好,把衣服挂在玄关门口的衣架上,去厨房倒了杯水,手机在另一边手掌心叮咚的响,连续响了好几声,异常刺耳。
半杯水下肚,她才举起手机查看。
全都是陆淮南的信息。
他说:这件事不要紧,别担心。
他说:你要是能信得过我,交给我来处理。
他说:只是暂时不考虑抓人,不是不会抓。
他还说:上来一趟?我们聊聊。
喝完剩下的半杯水,阮绵放好杯子,关上橱柜门,转身上楼去书房。
深夜的书房里,意料之外的没有半点烟气,陆淮南埋头坐在办公桌里,手中捏着支笔在批文件,一切看上去都那般岁月静好。
橘黄色的灯光落在他头顶,一片金辉。
“我都不知道该谢谢你,还是该恨自己。”
阮绵面露自嘲。
陆淮南没想到她开口竟是这句话。
丢开手里的笔,他随手弄好那一叠厚重文件。
抬起脸的动作慢幽婉转,入目是女人那张凄美得只剩下美感的脸。
他问:“外边那些人可都是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