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绵把头深陷在他那辆小跑的真皮软车座里,口吻散漫:“那就先疼着吧!等我把医院的事弄完,我好好犒劳你。”
江岸生生被气笑。
“什么奖励?”
“你猜。”
阮绵打着精神跟他说话。
江岸撇了撇她的脸,对上句话将信将疑:“你该不会是在诓我吧?你真舍得给我奖励?平时连我去你家一口水都讨不到的份。”
车在路上开了很长一段时间。
她都快睡过去了,听到有人喊她。
胳膊被拨弄,阮绵挣扎着撑了撑眼皮,半露而出的眼睛血红血红的,眼白都是红血丝。
江岸侧身凑到副驾,面目低俯的看她。
“再不醒,我可真亲下去了。”
这话如同一颗敲醒阮绵的警钟,即便脑子混乱晕眩得难受,她还是勉强打起精神。
“别闹。”
“我没闹,我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。”江岸无比认真,他又贴近几分,似在她耳畔呢喃出声:“阮绵,你什么时候让我亲你?”
换作以前,他从来不会觉得女人这种生物会难追。
砸钱,往死里砸。
总能砸到她妥协的。
江岸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,唯独在阮绵这碰了钉子。
还一碰就是三年。
他戒色戒荤戒腥,阮绵就差没让他戒烟戒酒了。
阮绵僵直着身子坐在那,雪亮的眼睛在昏暗下,眨巴两下,她嗓音压得很低:“江岸,给我点时间好吗?”
“三年还不够吗?”
江岸有种要逼宫不退的架势。
说实话,阮绵从未见过他这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