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窗降下来。
就这么跟陆淮南四目相对上,阮绵快速扭转了脸,他则是推门下车,一截笔直修长的西服裤腿暴漏在她眼前,沉声从头顶而下:“去哪?我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
“阮绵,我想你了。”
四周的风都在一刹那间,彻底静止没了声。
唯有陆淮南那句话,格外的响亮,在她脑中来回的响动。
他往前迈动两步。
陆淮南尽力控制着伸手去拂开她面庞的乱发,忍着冲动,压抑着嗓音:“我冷静了很久,还是控制不住想来找你,我知道你不想见我......”
“既然知道,为什么要来给别人添乱?”
添乱?
陆淮南深吸口气,嘴里苦涩交织:“还因为江岸?”
阮绵:“你不知道,没有你出现的时候,我们过得有多好。”
心是被戳得稀烂,再用手捏成一个不成型的形状。
这就是他此时此刻的感受。
陆淮南哽得说不出话来。
“陆淮南,你知道的,我们不合适,从一开始就是不合适的,四年婚姻再加我在澳洲的三年,难道这个道理你还没想明白吗?”
他点了点头,没做言语上的任何回应。
陆淮南鲜少的当她面红了眼睛,吸鼻子。
“你走吧,别在洛溪待着了,容易让人误会。”阮绵直视着他:“还有你跟江伯父交易的项目,我会去要回来。”
风有些冷,可更冷的是他的心。
陆淮南笑不出,眼睛是滚烫的,喉咙里火辣辣,连一口呼吸都能轻易的刺痛他的嗓子眼。
“我还有事,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