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浑身如被车碾过,骨头缝里都钻着疼楚,慢慢的以一种麻痹式的感觉,蔓延到浑身四肢。
阮绵躺着没再动,足足缓了两三分钟的劲,她才单手抓住床架起身,身上不着一物,屋内的陈设都是陌生的,她第一次见,呼吸再呼吸,来回反复了四五次。
状似要以此来平复难以平复的心情。
她捧住脸,再把手拿开:“阮绵,你都干了什么?”
记忆回笼,脑子里出现陆淮南的脸。
都是成年人,昨晚的事她大抵心如明镜,了然于胸了。
她跟陆淮南上了。
阮绵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许是太久没碰过,他压抑得深,两人滚得屋子里乱糟糟一片,不堪入目,好在他不在现场,否则她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,心砰砰跳得越来越重。
简单的去浴室收拾一番。
阮绵浑身上下都是密密麻麻的吻痕,没一处好的。
她连对镜看都觉得毛骨悚然,套好衣服匆匆忙忙出去。
她昨晚换下来的衣服,陆淮南都给她放在浴室的架子上。
衬衣都是重新洗过的,一股清新好闻的洗衣液味道。
厚一点的外套跟裤子难晾干,他就索性没给她洗。
阮绵也顾不上别的,趁着陆淮南不在,穿上鞋子往玄关处跑,毫不夸张的说,她是以小跑的动作赶到门口的,浑然不觉身后一双幽黑的眸子在盯着一切。
一夜过后的陆淮南,眼底卷着黑色,浅浅的一层。
他声音沉哑:“我开车送你。”
她站在门口,浑身僵住。
好几秒才转过身,看到人已经走近了,距离她不到三四米的位置,阮绵摆手:“不用,不用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