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以前你叫什么?”
阮绵的笑在嘴角边僵了僵,眼底蓦然跳跃起几分不易察觉的悲拗。
她伸手就去推他,力气特别大。
陆淮南也意识到异样,手指掐着她胳膊,将人往回带:“别乱动,小心摔......”
“陆淮南,有些伤碰不得。”
他不知道,那时候的她,满嘴叫着对他最亲昵的称呼,心却捅得如马蜂窝。
看似无碍,实则没一处好的。
尤其是那一次,陆淮南带蒋自北去盐城,江岸陪她去盐城找人,阮绵觉得她这辈子最窝囊,最狼狈的时候,也就是那一次。
“我的错。”
“好了,我还有事,先......”
“阮绵。”
陆淮南叫她,用那种依依不舍的语气。
此时阮绵转过身,背对着人,看不到他脸上的神情,她蠕了蠕唇,眸中猝然浮动点星星之笑:“你能为我做到什么程度?”
“只要你想的,都可以。”
她没转身,扭过头来,脸对着脸看他:“你们男人是不是都喜欢在这种时候说大话?”
“我陆淮南什么时候说过大话?”
“我今年三十了。”
“所以你不信爱了?”
“也不是。”阮绵眼神特别深切:“但我不知道,你口中所谓的爱是不是像几年前娶我那样廉价肤浅。”
爱情本就脆弱,尤其是男人嘴里的爱。
两人之间陷入一种怪异的寂静,令她感觉吸入嘴里的空气都是闷闷的。
闷得胸口发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