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不是真的被逼到走投无路,她不会这般,想到这些,他只觉得人都快炸掉,所以他随脚踢掉拖鞋,换上一双略显成熟的运动鞋,一言不发出门。
她无奈,只得跟上去。
瞧着男人黑黢黢的一颗后脑勺,阮绵心思沉重。
五味杂陈。
她要怎么跟陆淮南说,那位所谓的客户是江岸的母亲,叶慧琳。
在车上她好几次张嘴,话都到了喉咙,欲言又止。
“认识的?”
“啊?”阮绵快速反应过来:“算是熟人。”
握住方向盘的手指修长,骨节分明,陆淮南兴致缺缺的扣了两下,没扭头看她,嗓音沉沉闷闷的:“是吗?熟人那更好开口。”
小何又发来连续几条短信,手机嗡嗡作响。
她没查看。
陆淮南心生不悦,觉得她做事犹犹豫豫,优柔寡断。
如果不是他今天凑巧遇上,还跟她摆冷脸,她是不是都不打算跟他讲?
看她那样子,也确实。
陆淮南觉得自己这个男朋友不称职的同时,也心疼。
“不看?”他问。
她回:“小何的消息。”
陆淮南很淡的笑了下,没说话。
阮绵也猜不准他是在想什么。
车急速在道路上,接连超了好几辆,她双手摁在大腿上,拽着包包带子,十指收拢攥紧成拳,她想叫他停下来,却没有过于勇猛的勇气说。
陆淮南将她所有的表现,尽收眼底,保持沉默,不闻不问。
车一停:“愣着干嘛,下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