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慧琳:“阮绵,你跟阿岸曾经好过一场,他为你做过什么,付出过多少,外人也是有目共睹,如果不是老天眷念,他的命都得搭进去,我想你是能理解我们为人父母的心的。”这话不是道德绑架,也不是卖惨求和。
更不是强行辩解。
而是事实。
有一瞬,她呼吸喘不上来,憋在喉咙往下的位置,牙根都在颤。
有些往事是一根锋利的针,扎在阮绵心上,永远都拔不掉。
哪怕过去几十年。
江岸就是这样的存在。
她觉得叶慧琳最狠毒的不是拿着江岸逼她,而是在明知道情况的前提下,跟她提江岸的命。
阮绵内心活动很多,但真正消化的时间也就十来秒钟。
眼角微微的湿润逼退回去。
坐在叶慧琳面前,她如一个打不破,摔不碎的瓷娃娃,笑颜如花。
“之于江岸,我得叫您一声阿姨,您也知道江岸为我付出很多,连命都豁得出去,我该自责,该觉得愧疚,那陆淮南难道就该被我伤害吗?”
她答应叶慧琳,打的是谁的脸?
况且当初陆淮南那么做,明摆着是为了帮她。
阮绵笑意加深:“正是因为我做错过事,伤害过人,如今的我每一步才走得小心翼翼。”
唯恐再错。
叶慧琳蹙了下眉心,额上有几丝青筋在动。
显然她没想到阮绵不是那种傻白甜。
奈何极高的素养,逼得她不能当场发飙。
眯缝下眼睛,阮绵尽量让声音清透:“阿姨,您不能为他母亲,就得让我再去伤人。”
不管承不承认,不管难不难过,能不能接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