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衡叫她冷静几天,再过去。
可阮绵脑子混沌啊!
她根本不知道陆淮南跟宋砚安吵架这回事,也不清楚两人都说了些什么。
宋砚安会不会拿她曾经跟他的事,来打压陆淮南?
这样的打击最致命。
依照他的人品,她觉得不会。
但也没那么确定,毕竟人的脾气再好也是有个度的,她不得不承认,陆淮南有时候说话嘴挺毒,而又恰好逢上宋愠和过世的节骨眼。
阮绵在燕州上班吃饭睡觉,三点一线的就这么窝了两天时间。
度日如年,心思沉重。
她从未觉得揣摩一个人的行踪心思,会这么艰难。
......
直到第五天,商衡给她来电话。
当时是下午三点,阮绵刚下手术台。
小何递给她手机:“阮绵姐,有人给你电话。”几日来,她总是面色沉着,不露笑容,小何最会察言观色,交代完话退身拉上门,驱赶着门口八卦的同事:“行了,别看了,这几天她心情不好,大家有点眼力见。”
开院以来,阮绵极少会发脾气,早上的会议是她鲜少的动怒。
当然,这也跟对方工作效率不济有关。
接听,她沉了下呼吸:“衡哥。”
商衡应该是在车里,还敞着车窗,时而有鸣笛声响起。
他说:“阮绵,去盐城吗?”
五天时间,她情绪憋得不疯,也快距离疯癫不远了。
有的时候,在别人眼里不过鸡毛蒜皮的事,何至于吵到不可开交,闹到离婚家破,妻离子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