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86章
随时都可能烧到陆淮南身上去。
他烟没灭,低头在盯着鞋尖,喃喃出声:“宋砚安是不是一直都在你心里,没离开过?”
两个问题,完全不搭尬。
阮绵不顾自己的感受,先去回答他:“一个人活生生的跟你好过几年,你会说能忘得没有一点痕迹?陆淮南,你做得到吗?那叫失忆,不叫放下,可我没失忆。”
她还是微笑着的。
听在他耳中,是赤裸裸的挑衅。
陆淮南眼里带着血色,烟圈一口接一口。
她伸手夺走,直接摁进烟灰缸里:“别躲了,有话直说。”
阮绵最受不了他这副样子。
她不懂他,他不懂她。
陆淮南觉得两个人站在一起,心里是隔着一道无法跨越的屏障。
他幽黑无底的眸眼,扫上她的脸,神情难测:“你为什么不拒绝,不等我回来一块去,我陆淮南他妈有那么见不得人,有那么心思狭隘吗?啊?”
最后那一个质问的“啊”,无比到位。
显满了他张狂,不受控制的情绪。
人在极端的吵架氛围时,总是会忘掉所有过往的美好,涌入脑海的都是那些不堪。
面对面,陆淮南已经站起来了,比她高出一截。
他身上的浴袍松松垮垮搭着,露出胸膛一片肌肤。
阮绵哧地笑出声,笑不是笑,眼里含泪。
“宋愠和死,当时他家说得急,我能不去吗?”
“能啊,所以你去了。”
陆淮南那看穿她的眼神,半点情面都没打算给她留,就是要赤裸裸的揭穿她那一刻的愚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