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来也怪,她就是觉着不熟悉的人,住在一块都别扭劲。
医生说这是有些孕妈的情绪导致。
她倒觉得,是孩子认生。
这话虽然说着玄乎。
那日,张妈来家里,阮绵怎么都不敢想,陆淮南把人重新聘请回来。
好多年不见,两人拉扯着有说不完的话。
张妈女儿结婚,家里又添了个宝宝。
说起来时,她满脸溢彩:“照顾孕妇孩子这方面,我经验比那些考过证的育儿嫂熟练得多,我女儿那会做完月子就去工作,孩子跟她都是我一手照顾的。”
不知道陆淮南使了什么招,把人再找回来。
但这于阮绵来讲,确实是一份不小的安心,用人这一块,尤其是这种隐私的事,还是熟人更衬手得心的。
她到孕晚期胃口不好,张妈每天费尽心思,变着法子给她做菜。
上到苏杭菜系,下到粤湘赣。
阮绵以前不太能沾得了辣味,勉强能吃个粤菜的微辣。
近几天像是换了个胃,无辣不欢,吃到嗓子眼冒火,还馋那口酸辣鱼。
张妈端着菜出来,笑盈盈的:“看来肯定是个漂亮的闺女。”
阮绵吃得热乎,嘴里都冒着热气:“谁知道呢。”
张妈:“现在这年代不讲究这些,是男是女都好,不像我们那个年代,非得生到儿子为止。”
张妈也是时代的受害者。
她那时正是不得已生儿子,落了许多不死,却折磨人的小毛病。
她老公走得早,后来一大家子的孩子,老人都靠着她一副单薄的肩膀担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