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的力气大得惊人,黎近费尽全力的挣扎,他仍旧纹丝不动。
她忽地就心死了,瞪着陈堇阳,甩手给了他一巴掌:“滚。”
两人皆是同时因为这一巴掌,彻底呆怔住。
即便是吵得最凶狠的时候,黎近也从未这么用力打过陈堇阳。
他冷笑,捂住吃痛的侧脸,眼睛里失去光泽:“黎近,你可真够狠的。”
“你闭嘴吧,这些年你以为你清心寡欲当和尚,没碰过女人?别把自己搞得那么深情,你陈堇阳就不配深情这两个字,从始至终就是。”
黎近也被他这疯批行为吓得不轻。
说完,看都没去看他,握住包包往外走。
赶出来的陆淮南,正好看到这一幕。
黎近走得很快,几步就上了路边的车,关门驱车扬长而去。
陈堇阳站在柱子前,形同一个丢了魂魄的孩子,脸上除却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自嘲,再无旁的,他皮肤本就算白皙,此时更加显得白到瘆人。
他侧脸浮肿,嘴角还溢出点血迹。
黎近下的死手,她若不下狠手,他也不会松手。
不过是在各自衡量对方的筹码罢了。
陆淮南抽出张纸,递过去:“你说你,何必呢?”
陈堇阳倒也是欣然接过,蹲下坐在石阶上,擦了擦嘴角的血,说:“别在这说风凉话,当初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,大家都是同病相怜。”
只不过他遇到了好医生,病好了。
陆淮南勾起唇角,保持沉默。
窸窸窣窣的响,他摸烟给陈堇阳:“抽根烟缓缓。”
陈堇阳跟抢似的,快速夺过,三两下点好,烟气过喉,确实心情也都平复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