果然,陈堇阳信以为真。
打那后,他像块黏在她身上的狗皮膏药,躲都躲不掉。
黎近工作,他就在公司楼下等,一直熬到她下班,她回家,他就在黎家等,等到她不得已出门。
陈堇阳头一次觉得,原来等一个人这么煎熬。
他开始心疼黎近,以往他总是借着各种由头躲她,排斥她的管。
黎近也像眼下的自己这般,苦苦的在家等,有时是大半夜,甚至是好几天。
他冻得在车里瑟缩,头发已经好多天没打理,唇周的胡茬更是深得不堪,陈堇阳压着心头那股气,给黎近拨电话,他心想的是跟她道歉,对方没接。
意料之中。
商衡说:“陈堇阳,你就是活该,你现在可怜得像个流浪狗都没人心疼你半分。”
他不要别人的心疼,只要黎近的。
人就是犯贱,拥有的时候不珍惜,失去了才追悔莫及。
陈母催着他回陈家:“堇阳,你赶紧回来,再不回来这辈子都见不着你妈了。”
陈堇阳被一通忽悠后,忙着赶回家。
到家一看,陶闵亦在装病,几个保镖把他捆绑关在楼上。
陶闵亦不让他离开陈家,专程找人二十四小时看守。
黎近的电话打不通,陈堇阳摔门砸东西,把屋里能砸的,能摔的都摔干净了,最后求着陶闵亦给他开门,放他出去。
陶闵亦从来都不是个心软的主,当年把他爸拿捏在手心,也是靠着这一副强硬的手段。
她以为儿子也吃这一套,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,陈堇阳自杀了,以死相逼让她开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