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陈堇阳抓住黎近,他试图解释:“阿近,那晚上我什么都没做,我没碰过她的。”
人越是在慌张的时候,脸上的表情越是浮夸。
就比如此时的陈堇阳。
换作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刻,黎近都有可能相信他,现在她不信。
是根本不愿意信,无论这话是真是假。
她慢慢的从陈堇阳的手指里,把手抽出来,语气冷漠至极:“这些不重要了,你留着给别人去说吧!”
陈堇阳眼巴巴的盯住那双落空了的手。
仿佛一瞬间天都要塌下来了,他还想要再抓住点什么,奈何黎近用那种又冷又无所谓的眼神在看他。
“你不信我?”
“嗯。”黎近:“所以走吧,别让彼此都难做。”
陈堇阳嘴里的牙齿磕得发出颤音,脸不知是何种表情,他勾起僵硬的嘴角:“你以前不会这样。”
“你都说了,那是以前,以前我有病,现在病好了。”
人最怕的就是乍然的清醒,发现自己曾经多么愚蠢。
周身耳畔的雪哗哗作响,陈堇阳陷入自己迷茫的世界。
他在里边转啊转,可怎么都转不到出来的路。
他听到黎近说:“你给我买的那些东西,我一样都没带走,全都在那套公寓里,你要是觉得碍眼可以丢掉,至于我们......往后互不相欠。”
呵呵!
互不相欠。
好慷慨的四个字,陈堇阳以前没觉得这四个字这么装逼。
嘴角往下压,压到没了半点弧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