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替她演戏隐瞒,一方面是替当年陆淮南对阮绵做的那些事赎罪,另一方面,也是不愿看着陆淮南清醒的越陷越深。
那时候的所有人都觉得,只要彼此不相见,就能靠着时间的推移真的把人忘掉。
包括阮绵自己也是这么想的。
她相信,也逼着自己去做。
江岸好三十来年的人生中,头一次觉得认真做一件事那么的艰难,就好比眼下他想要在燕州伫立个人的权威,防止以后即便脱离江家,也能护得住阮绵。
不靠父母的依仗跟帮扶,原来外人并不那么买他的账。
江岸也是人生第一回,在酒桌上喝了一场醉人,又无法操控的酒。
他心烦意乱,酒局结束后,找了乔南笙开车去接他。
包间的几个老总,想方设法的要留下他,帮他叫了特殊服务的女人。
江岸断然是不会应的,他那时候一心只想着怎么为阮绵守身如玉。
他不愿在日后她答应跟他好时,得知这些肮脏又卑劣的事情。
江岸坐在副驾上,呵呵的傻笑,笑得自嘲又幸福,他跟驾车的乔南笙嘟囔:“以前我不信,现在我才知道,爱一个人的时候,哪怕你再优秀,你也会由心的自卑。”
可他是江岸啊!
燕州江家的独子,所有人都想不到,也做梦都做不到站在金字塔顶尖的男人。
这样的人又怎会自卑呢?
事实是,那一刻的江岸无比自卑,为他曾经不堪的过往自卑。
乔南笙看了看人。
淡淡的回一句:“阿岸,你喝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