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没说出口,怕自己失望,也怕她尴尬。
他总是觉得,跟阮绵之间时而近到无话可说,就差捅破那一层薄薄的纸,又时而远得怎么抓都抓不到影子。
她曾经问过他,是不是这样的拉扯,才让他上头,让他一直摸不到终点,才变得这般用力费劲的往前靠近她。
人不都是这样的吗!
这个问题,江岸也无数次思考过。
直到见不到阮绵,他会心慌,答案就此揭晓,上头只有三成,真的喜欢,真的爱占五成,剩下两成是江岸最后的尊严底线,就像是人给自己留的那条退路。
没在酒店多待,江岸把她送上车,折返回酒店。
原本想的是,多留几天,在这边同阮绵一块回国。
江南旧疾复发被送去医院抢救,江岸才临时赶回国,早上连招呼都没来得及跟阮绵打。
因此,他一直都颇为愧疚。
而恰好同时,孟贤清这边也出现点意外,耽搁了阮绵回国的进程。
江南病情复杂,江岸一直得守在医院,跟阮绵那边的联系少了不少。
那阵子,她总是能听到身边人各种各样的声音。
比如:“这男人没一个例外的,都那样,真以为他们多深情,都是利己主义者,更何况是江岸这种男人,得到你不一定珍惜,你熬他时间久了,他觉得你装,自己也要跑。”
“幸好当初你没答应他,否则现在哭都找不到眼泪。”
“女人啊,就得矜持点,比什么都好。”
阮绵都是默默听着,从来不反驳。
因为她没有任何立场跟资格,要江岸做什么。
外人分不清场合情况,她自己得拎得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