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一开始觉得江岸这人特难缠,又不太好打交道,到眼下如今到嘴的话,都很难张得开。
再难,话也得说。
芩书闲面色微红,眸子稍稍往下低压着。
她声音不太明朗:“江少,你帮我够多了,住的地方我不能再麻烦你,况且现在盛清时也来不了燕州找我麻烦,我在燕州很安全,不用担心。”
江岸用那种试探勾引的语气,问:“真不打算去我那?”
“你明确拒绝过我,我不会那么不懂事的。”
万一江岸只是觉得她可怜,所以才帮的她。
又或者人家现在早就有了合适的对象,她要是在他家住着,肯定不合适。
芩书闲想到了方方面面,唯独没想到的是,江岸怕这个时候对她过于套近乎,会刺激到她敏感的神经。
才刻意的保持着那副大度宽容,距离且分寸的态度。
江岸有些无奈的眼神盯着她说:“你也就是会耍点这种小聪明,还跟以前一个样。”
她苦笑,撇着嘴角。
还能跟以前一样吗?
芩书闲在心里这么盘问自己一遍,事实是很难再做到,她跟江岸都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,发生过的事就是发生过,不是一句当做没发生过,它就真的没发生过。
她跟江岸心里都会心怀芥蒂的。
“江少,谢谢你这些天的照顾,那我先走了。”
“不要我送你?”
芩书闲拿起手机打车,界面朝他晃动下:“就不麻烦你了。”
江岸觉得她过于耀眼到刺眼,是她骨子里的那股坚强。
在路边等了会,才等来她叫的车,他将人送上车关好门:“到了记得给我电话,别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