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岸赶她走也不是第一次。
詹敏就是觉得,浑身发抖,连话都说不出来。
江岸要冲进门。
她本能反应的想去拦人的,突然,身后一道飘扬而来的女声,打断了他的脚步。
“詹秘书她只是做了她本职工作上的事,说一千道一万也是为了你好,你有什么怨气冲我这个当事人来就行,不必为难她。”
江岸没抬脸去看人。
詹敏扭头去看,是芩书闲。
她穿着一身藏蓝色的呢子大衣,脖子围了圈毛茸茸的脖套,脚上是毛拖鞋,驼色的,衬得她露在外边的脚踝骨皙白,像是冬季落下的雪那般的白净无暇。
芩书闲属于打扮妖艳,不打扮清水又不俗的那一挂。
鼻梁高度恰好,胜在小巧秀气。
唇瓣不薄不厚,很适中,也不是传统意义的浓眉大眼,反而眼睛细长。
一双远山眉,站在风霜中,人真就一个词:坚强又楚楚可怜。
当然,詹敏觉得前者更多。
芩书闲从未是那种乞讨之人,她骨头比谁都硬。
她往前迈动步子,江岸依旧站在原地一动不动,眼眸下垂,盯着眼前已经融化得所剩无几的雪层。
他不出声。
芩书闲大概走到距离他两米的位置,侧身隔着个詹敏,她开口哈了口热气,脸颊露出浅笑来,和声道:“我醒来的时候,浑身一丝不挂是真的......”
“你知道我想问什么吗?”
江岸近乎是低吼出声。
芩书闲被他声音震得身子颤抖下,眼眶徒然的灼热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