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父亲离开那一年,什么都变了。
身边的人,以及整个世界都对她再没有所谓的爱意,有的都是谨小慎微。
人啊!
越是怕受到伤害的时候,越是会把自己的壳缩起来。
江岸没敢上前去。
芩书闲眼眶里囤积着雾气,随时要坠落。
他怕冒失的上去,会让她嘶声痛哭。
她敏感,敏感到他有些觉得头疼的程度,所有的事情,原本很简单,放在芩书闲身上就会绕好几个弯。
深吸气吐出,他喃喃道:“刚才的话,对不起。”
“江岸。”芩书闲声音很轻:“我真的想回去了。”
“好,我送你。”
江岸穿戴好在门口等她,不多时人从卧室出来,两人一前一后往车库去,各不相言。
就像是都在等着对方先开口说一句话。
江岸换了辆四座的车开。
芩书闲提口气:“你会不会觉得我这个人很难相处,还性格古怪别扭?”
他没转脸去看她,修长白皙的手指紧握方向盘,指尖收了几分力:“我不喜欢骗自己,也不想骗别人,实话实说是有。”
车厢内再次陷入一阵死般的沉寂。
快到鼎南府的档口上,芩书闲声线如常的跟他讲:“什么时候你要是觉得处得不舒服,想结束了,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跟我说。”
坐在驾驶座的江岸,沉默了四秒多有余。
才压下心头那股瞬间上窜而起的情绪:“好。”